“何止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将后无来者啊。”
闫思远自从身体变差了之后,整天都窝在家里面,也就是偶尔看看时事新闻,生活可以说是非常单调了,也因为此,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郁郁的。
此刻听到闫君豪讲述的这件香江拍卖会上的逸闻,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当然,他之所以开心,也是因为这件事与向南有关。
他笑眯眯地转回头看了看向南,说道,“不错,文物修复师不能只囿于修修补补上,还要打响自己的名号,就像一个品牌一样,能够产生附加值,这才是真正的‘大国工匠’!”
“老爷子说得是。”
向南诚恳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名在华夏商界纵横数十年的商业巨擘,闫思远不仅见多识广,而且对于个人品牌塑造的理解,显然要比一般人深刻得多。
别看他如今已经是退居幕后,垂垂老矣,可他肚子里的那些丰富的知识,够向南和闫君豪学习一辈子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闫思远家里陪老爷子一起吃了晚饭,向南这才坐车返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席间,闫君豪没有向闫思远透露向南用碎瓷片拼凑了一件白瓷高脚杯,在香江的那天晚上,他已经知道了这件白瓷高脚杯不同寻常,这要是透露给老爷子知道,说不定向南拿得出来就拿不走了。
再一个,向南之前也说过,他还会再拼一件古瓷器送给老爷子的,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也好。
因此,他也就没急着将这件事说给老爷子听,反正老爷子手里还有两件刚刚从香江带回来的古陶瓷器可以赏玩。
……
第二天一早,向南早早就出了门,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拐进了魔都博物馆文保小院里。
和楼下保卫处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说笑几句之后,就径直上了二楼的古陶瓷修复中心。
江易鸿前一段时间刚刚从京城开会回来,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向南了,此刻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连皱纹里都带着笑意:
“之前听老闫说,你陪他家的小子到香江去参加拍卖会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算快了吧,在那边也待了五六天了。”
向南一边烧水洗杯子准备泡茶,一边说道,“再说,那边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早点回来呢。”
江易鸿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拍卖会听说规格挺高的,可惜了,要不是京城那边有个会要开,我其实也挺想过去看一看的。”
“确实挺好的,出了不少好东西。”
向南点了点头,说道,“闫老爷子就看中两件清乾隆年间的古陶瓷器,一件是黄地青花折枝花果纹天球瓶,一件是料彩芦雁图杯,加起来都将近6000万了。”
江易鸿撇了撇嘴,低声骂了一句:“这个狗大户。”
骂归骂,心里面更多的还是羡慕嫉妒恨。
“啊?”
江易鸿的声音太小,向南站得远没听清,“老师,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