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正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偏偏你不知道是谁,也许他就每天看着你呢?看你活的逍遥自在,他也逍遥自在。”马骋不怕死的欺近。
贺兰勤一怔:“内奸是我二叔?”
马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现在你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便是杀了我又能怎样?令尊的基业你拿不回来,仇也报不了,你空有一身本事有什么用?”
贺兰勤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声音也颤抖:“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二叔!”
马骋眼珠动了动,回答:“我很想告诉你就是他,但很可惜不是。但他是受益人这个你承认吧。”
他否定的那一刻,贺兰勤一直笔挺的身姿松懈下来,紧绷着的心弦得到了一丝放松的机会。他大口的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不是他就好。
马骋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有点酸。“看来你二叔对你是真的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紧张。”
贺兰勤腿有些软,太过紧张骤然放松后的乏力感。他扶着桌子坐下,微微扬起头看着马骋:“你最好保证今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让我找到一丝线索证明你敢骗我,我一定挖你祖父的坟,送你去陪他。”
又一个夜晚,鹰绰用过晚饭才回去。坐在床边想了想,她一开始留在这里是想要看住贺兰勤以找到何来。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继续住在这里还有道理吗?尤其今天的邻居有点异常,回到房间后一言不发一丝响动也都没有,肯定是心情不好。
没有人愿意一举一动都落在“不怀好意之人”耳朵里吧。
那两名侍女被驱逐后,没有人对她有任何不敬,但人得有自知之明吧。
“贺兰勤,我明日搬回驿馆去。”
“为什么?”几息之后,贺兰勤的声音传来。
这还用问吗?鹰绰好笑。
“我本该住在那里,是为了何来才舔着脸跟你挤的。”
又过了片刻,他才回复。“中途搬走,容易被人猜疑你我有隙。还有,我或许需要你的帮助,住着吧。”
鹰绰住哪里对她其实没什么区别,他不嫌隔墙有耳,她也没必要多事。
“好,什么时候需要知会一声,定不遗余力。”
贺兰勤勉强笑出一声:“不难,王契想给我塞女人,到时候你帮我挡一挡。”
“这……弄死她们吗?”鹰绰神经有些大条的想,毕竟是都城,王契选中的人或许是名门之后,横死会不会叫人怀疑什么……
被心事折磨的五内俱焚的贺兰勤听的胃疼,目光仿佛穿透两人间的那面墙:“你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