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何来半身已经悬空,只要朱柏割断衣裳,她必定掉下去。褚还也确实这么打算的,抬起了持剑的手。
然而,“何来”不慌不忙,长剑向下刺向高台下的木桩,借着这个力道,身体反向从朱柏腿下滚了过去,一个翻身迅速站起来,一脚踢在褚还背上。
褚还来不及收势,只能翩然落地,虽没有很狼狈,但毕竟是下去了。
“何来”笑容满面,抱拳道:“得罪了,四师兄。”
褚还很难笑的出来,勉强拱拱手:“技不如人,师妹好身手,好计谋。”
下面要上场的有马骋和一位王氏子弟,“何来”回到座位,拿起一旁放置的茶水就仰头灌,结果一不小心喝呛了,连连咳嗽,还撒了一些在身上。“鹰绰”关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走,我陪你去换件衣裳吧。”
两人再去去净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回去。
何来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拍着胸脯道:“真怕你那面具掉下来,害我好一阵担心呢!”
“开玩笑,我鹰族的东西哪有那么中看不中用的。”
“快去歇着,待会儿还有一场呢。”
这一场马骋赢得漂亮,不到百招便把人打的口吐鲜血。他收手之际,抬头看向鹰族这边,很多人以为他看的是他认定的对手鹰绰,以此示威。然而,他看的其实是乌珠。
她穿着鹰族的紫衣,尖俏的一张小脸,在旁边几名鹰族青年的衬托下,更显得娇小无比。
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看她一般,马骋这一眼简直有些漫长。
“公子,公子……”马骋的亲卫跑到台下低声提醒,唯恐他太过失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随后是孟宁,基本胜的毫无悬念。天泽书院的得意门生,孟相的嫡孙,孟宁没有辜负身上的诸多光环,一百多招挑飞对手长剑,胜。
随后,鹰绰站起来,此时不用公布名字,她也知道对手是谁了,只剩下一个人了,是初试选出来的一位高手,据说也曾在天泽书院苦练过几年。
第一轮十六进八,这一轮八进四,再打下去,就极有可能碰上孟宁了。
鹰绰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就大步走向高台,仿佛不过是去台上走一圈亮个相般随意。台上对手那张脸一直都沉着的像木头,看不出喜怒,好像对手是谁、强弱都无关紧要,真个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二人行过礼,话都没有一句就开始了。
何来凑近孟宁,摇晃着他的胳膊:“大师兄,剩下的人没几个了,万一我跟你一组,你意思意思就好,别让我太难看。”
孟宁看了一眼高台之上,贺兰勤折扇握在手中,距离有点远看不清神色,但相较于其他人的比试,鹰绰上场的时候他看的明显更专注。
如果几人的上场排序都是他动了手脚,那么下一场,他会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