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佯作不满:“人在我身边,心里想着别人。我这张脸你已经看腻了吗?”
鹰绰吃吃笑出声:“看腻了就换呗。”
“你敢。”
贺兰勤威胁着,语气却没有一点气势,凑近在她唇上浅尝辄止,分开少许,轻声道:“都说男人好色,我看你也不差啊,我该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你永远的留在身边。”
鹰绰凑过去,对着他耳朵吐出几个字。
“什么?”贺兰勤没听清。
鹰绰一闪已经到了门口,嘻嘻笑着:“我说,我该走了。”
一转身,紫色的衣摆扬起像盛放的花朵。人也很快消失在眼前。
贺兰勤揉了揉耳朵,麻麻的几乎失去知觉了。他站起来,摇着扇子走到门口,抬头看着高悬的圆月。“月圆,人不圆。”
马骋守在乌珠门外,她已经睡过去了,他不放心。她不肯看大夫,但身上伤都在哪里,重不重他也不清楚。他想着鹰绰毕竟是女人,处理外伤应该也还拿手,又同乌珠一起相处过几日,由她帮忙处理下是最好的选择。
鹰绰回来的比预料的快,见马骋在房外转来转去,赶紧上前问:“怎么样了,我能帮什么忙?”
“现在睡着了,她不肯看大夫,你帮我看看她伤的怎么样,你懂一点吧?”
鹰绰自信的点点头:“等闲小伤我都处理的了,伤药我也有,你放心我先去看看。”
“拜托了。”马骋难得求人,态度十分端正。
鹰绰轻轻推门进去,脚步也放的很轻。房中只燃着一根蜡烛,算不得明亮。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妨碍视物。她走到床边,见乌珠脸色很不好,轻轻拉起她的被子查看伤情,一眼看过去,尽是淤青。她轻轻在她身上重要关节骨骼处摸过,还好都是皮外上,看着唬人,其实不重。
鹰绰毕竟不是娇养大的,鹰族的三座大山,哪一座都埋葬了无数幽魂。即便平日里男女分开学艺,欺凌苟且之事从来没断过,鹰绰自己没遭遇过,却见过不少。她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马骋见她出来,急问:“怎么样?”
“皮外伤,没什么,不需用药养几天就好。”
“可是她一直昏睡,还做噩梦!”马骋回来的短短时间里没听到,是侍卫们听到后转述给他的。
马骋见她说的轻描淡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鹰绰同他是一类人,只要不是断手断绝吐血三升大概都算不得重伤。“她跟你不一样,她是女子,娇弱的女子。”马骋一时有些词穷。
鹰绰:得,被排除在女子之外了。
“应该是被吓到了,有安神汤给她灌一些,还有,”她压低声音,“她是你女人,你不放心别人,自己给她检查一下,在她恢复之前不要碰她。”
马骋一时又凶相毕露:“我除了杀人还能有别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