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绰翻了个白眼,翻窗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又翻窗回来,说道:“冯将军的夫人带着女儿来拜谢你了,冯小姐精通武艺,为人直爽,向来同其他闺秀不大合得来,你看看能不能招揽一二。”
何来:“好说,勾搭个小姑娘而已,小意思。”
鹰绰提醒:“她拳脚不错。”
很快,冯夫人母女被宫女引到厅中,先是拜谢何来宁可违背鹰族规矩也要救人的义举,随后便是对她各种夸,从脾气到长相一圈下来,简直完美了。何来保持着得体的笑,不时插句“您过誉了”,“哪里”“还好,还好。”
两人说着,冯小姐坐在冯夫人下手,一直淡淡笑着,对自己母亲赤裸裸的马屁居然完全没有异议。
何来有些怀疑,心道:“姐姐说她直爽,看起来不大像啊。”
眼珠一转,道:“听闻冯小姐跟随冯将军自幼习武,我亦习武多年,可这宫中只有我一人习武,想找人切磋都难,那些侍卫们不敢真跟本宫对打,冯小姐若有空闲,不妨进宫走走,我们过过手如何?”
冯夫人还没来得及回头给女儿一个眼色,冯小姐已欣然道:“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冯夫人面露难色:“公主金枝玉叶,你粗手粗脚的伤到公主如何是好!休要胡闹!”
何来笑道:“夫人所言差矣,先前在天泽书院,本宫可是同所有弟子一样,每日也是摔倒无数次,身上的淤青就没断过,可是本宫从没想过离开那里,这习武的乐趣,只有练过的人才知道啊!”
冯小姐亦是武痴,只可恨周围没有人同她爱好一致,除了冯将军,所有人都不赞同她习武,如今可算找到一个不嫌弃她粗鄙的人了!
转念一想,何来毕竟是参加过中州试的,即便有各种消息说她作弊,可若是真没两把刷子,她连表面功夫也做不好啊。冯小姐一时间对何来的话深信不疑,应和道:“是啊,是啊,虽说伤在身上是真疼,可是能干净利落的打出一套剑法,能将对手打翻在地,那种喜悦是任何事都无法取代的!”
何来:“是啊,是啊,我做山贼的时候啊,小时候偷懒没学扎实,就是仗着身份动动嘴皮子吓唬他们,直到到了天泽书院才认真练习,果然还是学在自己身上更好!”
冯小姐:“是啊,天泽书院名声在外,我亦心向往之,只可惜母亲……”说完委屈的看向冯夫人。
天泽书院的女弟子也有不少,只是此时还没有完成学业,无法回家。
冯夫人则是唯恐女儿真练成个绝顶高手,嫁不出去。何来那些师姐们并不是真心习武,不过是“镀金”罢了,学了些也有限,而自家女儿可是会认真的。
何来:“书院好虽好,就是规矩太多。你若有心,可时常进宫来找我啊,我宫里有位姑姑,武功深不可测,保你受益匪浅!”
“是吗,那可定要见识见识!”
两人兴致勃勃,看的冯夫人眉头皱成一朵菊花,有些后悔带了女儿进宫了。不想二人具是行动派,说着就要携手出去找“乌兰”姑姑比划比划,冯夫人急忙劝住两人道:“公主亦是刚刚解毒,身子尚未恢复,不可胡闹!”
何来见冯夫人是真急了,不好勉强,不过给了冯小姐一个会意的眼神,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冯夫人赶紧告辞了。
鹰绰不知何时又翻窗进来:“冯小姐早已定下人家,是清贵文臣家的公子,也难怪冯夫人这般焦急,唯恐你把人家带歪了。”
何来给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你打个招呼再出来好不好,悄无声息的,亏了是白天啊,不然给你吓死了。”
鹰绰:“鹰族轻功,来去无声,吓人必备,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