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凌泽的胳膊上面也是有伤,他不疼那真是假的。
凌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自残到都是令人想要掐死再是掐死的地步。
他给沐天恩打了一个不算是好看的结,沐天恩摇了摇自己被裹成球的爪子,真想要问他一句,这样还要怎么吃饭,他们难不成要饿死不成?
“我们要怎么吃饭?”
他沉着脸问着沐天恩。
“为什么不能吃饭?”
沐天恩就不明白,这跟吃饭有什么区别?
“不是伤口不能见水吗?”
当他傻吗,这么大的伤口,还怎么可能见水,要是真的见了血,不就是同她的脑袋一样了。
“有手套啊。”
沐天恩再是理所应当不过,本来就是如此,她洗碗也都是要带手套的。
凌泽“……”
“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沐天恩拿过了棉签,也是心虚的很,因为凌泽这伤,是她给切出来的,不过好像手有些重,划的也是有些深,可是她却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不想被他送走。
所以才是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不是你处理,难不成我上?”
凌泽现在也是说不下来,到底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想要掐死这个女人,还是拍死她。
“沐天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凌泽看着沐天恩那只包起来的手,她做的事很决绝,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一条退路。
而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着沐天恩这一句话。
“沐天恩,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的病是传染的,是非死的病,还是无耻的病。她日后不管走到了哪里,都是要受人嘲笑,哪怕是死了,也不会人说她好。
只是会说她活该,说是她无耻。
“我知道,”沐天恩帮着凌泽处理着伤口,再是将纱布替他一层一层的缠好。
“这样,你就不能把我送走了。”
她抬起脸,对着凌泽再是一笑。
“你不是说,我们以后都是要死在一起吗,那就死在一起吧。”
这样的话……
她握紧自己的手,有一句话始终都是未曾脱出过口,这样,这世上就只有我能接近你,最能碰到你,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哪怕这一条路,一路黑暗,也是一路的荆棘,可是我都不会后悔什么?
终于的,那一层纱布是缠好了,显然的,沐天恩这个经常受伤的人,明显要比凌泽好的多了,比起凌泽给她包的那只猪蹄子手。
这一个包的可是相当的艺术化。
不松不紧,不露肉,却又是透气。
“对不起,”沐天恩很抱歉,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是想到了这样的一种方法。只是没有想到,出手却重了。
“你说我对不起有什么用?”
凌泽伸出手将她的假发胡乱揉了一通。
这世上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