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言墨的卧室很大,里面书房和卧室是连着,回到卧室后他并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倒了一杯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夏千遇与别的女人相比,对他来说确实是特别的。
路子野提议带夏千遇去抽血化验,全身检查一下,在与别的女人对比,找出她身上特别的地方,继而找出针对他得了这种病的治疗方法。
只是,最终还是让他拒绝了。
客房里,夏千遇也睡不着,白天睡多了,她实在睡不着,虽洗过了澡,不过刚刚被捏过的胳膊,那种触感,似还依旧停留在上面。
莫名的,脸发热,她整个人将脸埋进被子里。
她真是疯了,对面谁都可以害羞,唯独面对言墨不行。
夏千遇可一直记得穿书的内容,里面夏千遇这个炮灰,就是对言墨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然后才一路被虐到死。
想到这些,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夏千遇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先是被自己刚刚与言墨接触后的心态和反应吓到,然后双给自己找理由安慰自己。
言墨只是正常的关心,她也不过是没有与男人这样接触过,所以才会脸红,并不是有什么别的夹杂在里面。
是的,就是这样。
分析清楚,夏千遇松了口气,同时暗下决定,日后还是和言墨保持点距离的好。
夏千遇要说胆小又心细,有时也是个大心的主,前一刻还纠结的事,后一刻想开了,睡意立马就上来了。
虽然睡的晚,不过第二天还是早早的醒了。
她没急着起来,而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试探的出了屋,轻手蹑脚走到楼梯处探头,下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先松了口气,下楼时还特意放轻脚步,确实没有听到那边卧室有动静,这才走到门口穿上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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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氏集团的办公室里,言墨看到路子野一大早就找上门来,在堆的像山似的文件中抬头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有事?”
路子野不会他冷淡的态度,慵懒的走到沙发那坐下,笑望着他,“我提议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不用考虑。”
“就是抽血做个全身检查,你就当正常检查好了,又不做旁的。”路子野就想不通,“你们言家护犊子,也不是这个护法。”
他语音落下,突然不怀好意一笑,“这个你不接受,我到是有另一个办法。”
言墨停下笔,望着他。
路子野悠闲的躺下,“左右你和她也没有真正血源关系,大不了就收了她好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既照顾了她,也治了你的病,你们言家也不用担心在你这断根了。”
“只是起疹子,不是碰不了女人。”言墨很认真回他,再一次认真提醒他,“她是我妹妹。”
“鬼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妹妹。”路子野巴哒巴哒嘴。
言墨平静的看着他,“还是说你知道自己医术不行,根本治不了我的病?”
路子野最恨别人说他医术不行,偏言墨说的话在这时候说真挑不出错来。
他仰头望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