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痛和痒,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夏千遇嘤嘤哭出声来,言墨心想活该,这回看你还傻不傻的与人比打耳光,可现在她这娇弱弱的一哭,一双眸子迷糊的望着你时,你也顾不上生她的气了。
他将人抱起,软而无骨的身子还在挣扎,他只能轻声哄着,“好了,不哭了,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乖,越挠越痒,忍忍。”
就这样,宋中意魂不附体的开车着,一路看着自己家的大老板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怀里乱动的大小姐。
当然吓人。
吓人的是如冰的大老板突然变的温柔,和午夜的孩啼声一样让人惊悚。
到医院后,医生一看就是过敏,又问吃了什么,听说是海鲜,也就又确认了几分,等抽血时,被折腾的夏千遇已经脑子迷糊了,只觉得胳膊一疼,一扫到胳膊上的针,吓的就要挣扎。
她这人从小就怕打针,上五年级打预防针的时候还哭呢,上高中有一次生病去医院挂吊针,身边都是三四岁的小朋友,小朋友们没有哭,她哇哇大哭,结果吓哭一群孩子,之后的几天,护士都安排她最后一个扎针,怕她再吓坏小朋友,小朋友们也闹着不打针。
迷糊的脑子被胳膊上的针惊吓的有一瞬间的清醒,嘴上嘟囔着,“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言墨紧紧的抱紧怀里的小人不让她乱动,温声道,“不是打针,只是抽血。”
“我不要抽血,我不要抽血。”
“好。”
嘴上说着好,可仍旧让护士将血抽完了才扎掉针,夏千遇吓的就盯着扎在胳膊上的针,吓的脸又白了几分。
言墨心疼的拧眉,等医生过来说要打针才可以的时候,他直接冷声道,“有不打针的法子吗?”
医生被这凌厉的目光一瞟,吓的愣是没敢接话,过了两秒中才道,“她过敏这么严重,必须得打脱敏针。”
夏千遇先是过敏,后被针一吓,此时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弱的像只小猫一样缩在言墨的怀里。
医生等不来男人的回话,试着缓和气氛,“你看要不要将人放到病床上...”
在言墨的锐利目光下,话也变了,“当然,病人现在最是脆弱的时候,关怀多一些更重要。”
果然,话音一落,男人的目光没那么吓人了,医生觉得她说对了。
随后护士来了,看到言墨这样的男人,脸微微一红,不过等扎针的时候,却害羞不起来了,“她的血管在骨缝里,不好扎。”
男人一双冷眸盯着人时,似一瞬间能将人冻透。
小护士吓的手又是一抖,这一针又没有扎上,夏千遇疼的还没等哭,小护士吓哭了。
“对不起,我...我唤我们这扎的最好的护士过来。”说完,就跑开了,那样子像见到了吃人的魔鬼一般。
很快,另一个小护士来了,也是战战克克的,同样在言墨的冷眸威压下,又没有扎上。
当场,言墨的怒火暴发了,“将你们院长叫来。”
小护士白了脸,站在那傻了,换成别人这么说,只能放在医闹上面,可眼前的男人目光凌厉,一眼知非池中物。
这时,护士长赶了过来,身后还有跟着的宋中意,宋中意真怕再这样下去,大老板把医院给拆了。
“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这两个小护士太年轻,在您面前可能太紧张,若是您信得过,让我再试一次可以吗?”护士长没有推卸责任,而是礼貌的先征求对方的意思。
宋中意在门口暗抹把汗,好在这个护士长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