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才刚刚开始,不可能因为女儿之间的这点小事就散了,毕父也不会赞同。
二楼的卧室里,毕婷趴、在床、上哭,“这么丢人,我没脸再见人了,我不出去。”
毕夫人也心疼,“就是推了你一下,你要是不出去,岂不是让人更觉得你是怕了那个继女?”
这么会儿功夫,毕夫人也将事情始末打听清楚了,“郑海和那个言家继女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一个学校的,再说刚刚你打了她,她不是没还手吗?”
“她打了郑海,就是打我的脸,谁不知道我喜欢郑海。”
“你喜欢有什么用,郑海喜欢你吗?”毕夫人觉得女儿这情种的作派也不知道像了谁,“我看肖潇也不错,你们两又同年,平日里他也宠着你。”
“不,我就要郑海。”
“行行行,你要你要你要,那现在总得下楼吧?今天家里宴客,你真不出去?”
“不出去。”
毕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先出去了,毕竟她不能离开太久,保姆已经叫了几次,再不下去丈夫那边也会不高兴。
何况今天又是女儿惹事在先,等宴会过后,还不知道丈夫要怎么收拾女儿。
楼下,残局已经收拾好,很快就又摆了新鲜的点心上来,而夏千遇却直接被带走了,言墨更是以妹妹受了伤为借口,毕父想叫家里医生来都没有留下。
言墨是商界的奇才,能与他搭上关系,那也是让人嫉妒的,偏就被女儿给搅合黄了。
还有很多的客人在,毕父不能发火,只能一直强撑着。
车里,郑海肿着脸,方辰将车停在他家楼下,“真不用去医院?”
郑海回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说夏学妹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我感觉的牙都松动了。”
方辰看着他的脸,心想你都变成猪头了,还担心牙吗?
不过知道他今天受的刺激够大,方辰没多说,让他上楼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送走了郑海,方辰却坐在车里发呆,那个如王者一样的男人,明明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竟让他生出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更知道在一开始那锐利的目光曾落在他身上过,阴冷的就像被恶魔盯上。
有人说年轻真好,可大家更明白一个道理,那些在岁月里累积处各不惊稳如泰山的成熟,才更吸引人。
方辰家世没有郑海好,他从不在意,在他看来人要靠自己,可面对那个男人,想着那些幽暗深邃俊朗的脸,第一个冲到脑子里的就是威压之感。
心里也隐隐生出一抹嫉妒来。
这是平生第一次。
在酒店的房间里,夏千遇坐在椅子上,由着言墨给她往脸上上药。
——大哥一路都不说话?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回来的路上,夏千遇想说话,可是每当她要张口,就被大哥的冷眼难瞪回去。
这种安静让她心里毛毛的,“大哥,她的力道不到,就是打的有点多,也没有太肿,我打回去的才加了劲呢。”
“打哪了?”
夏千遇:....
——打她心爱之人身上。
想归想,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