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因赶紧把大门大打开,笑道,“贵客临门,请进。”暗道,应该是玉如生肌膏消除了闽楠的疤痕,闽家人来看自己还有没有,或者说问问在哪里得到的。
车夫把马车牵了进来,邓嬷嬷和红罗从车里拿下两匹绸缎,几包糖果。几人进了屋,许兰因拿出炒花生和自己做的黄金酥招待他们。
这几个哪怕是奴才,也是这个家的贵客,秦氏几人都笑脸相迎。
落座后,邓嬷嬷又拿出五两银子,笑道,“这银子和这些东西都是我家夫人赏你的。夫人让老婆子来问问,那种香脂许姑娘还有没有。”又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才几天的功夫,我家姑娘下巴上的那点子小疤全没了。莫说夫人高兴,连老爷都欢喜得紧。”
许兰因觉得,节省着用,那点药膏肯定没用完。一定是他们看着好,还想多要,或是全要。
她肉痛地起身进卧房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为难道,“我也只剩这么一点了。”
盒里只装了指甲盖那么多。
邓嬷嬷显然有些失望,问道,“只这么一点点?”
许兰因为难道,“张爷爷本就只给了这么一点,”她比了个拇指指腹,“我又用了一些。,给了闽姑娘一些。”
邓嬷嬷有些失望,又问道,“许姑娘是怎么得来的?”
许兰因说道,“今年春天我去野峰岭采药,无意中采了一棵怪异的草,正拿起来看,就被一个采药的老丈过来抢走了。他说那是好药,他没有多余的钱,只给了我一个银角子,还有这一点香脂。还说这香脂能增白去疤痕,让我省着用,能用二十年……”又皱了皱眉说道,“那些话我当时没听进去,还用了些擦脸,后来发现真的能去疤,便没舍得再用了。”
这些话真真假假,闽夫人和县太爷应该会相信。既然苏晴知道那个时间老神医会去那里,后来那个纨绔少年也跑去找老神医,老神医去那里采药的事之后应该传了出去,做为父母官的县太爷肯定更会有所耳闻。
邓嬷嬷又问道,“你采的那种草长什么样?”
许兰说道,“叶子有些像茉草和荠菜,可根要肥大得多。哎呀,时间长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打听完这些,邓嬷嬷喝了口茶又说道,“最近一直有人在传古举人和他未婚妻退婚的事……”
看来,闽家也知道古望辰的未婚妻是自己了。
许兰因的脸上愁苦起来,低下头扭帕子。
秦氏叹了口气说道,“不瞒邓大嫂,我家因儿就是古举人的前未婚妻,他们定亲八年,这期间一直是我家供着他的。先也没想到他能取得这个成绩,居然中了举。只不过我家因儿福薄,前段时间突然觉得头痛,去医馆一检查,大夫说这个病他无法根治,是顽疾……唉,我们想了很久,我家是农家小户,因儿又有这种病,不好耽误前程大好的古举人,就主动提出退婚了。”
这是许兰因跟家人商量好的托词,不管谁问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