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着秦氏道,“娘放心,我之所以敢去给闽大人治疗那个病,就是因为信得过他的人品,知道他不会有那种龌蹉想法。再说了,催眠只是一种手段,真正治疗失眠还是要靠心理调节,这次去了我会跟他说清楚。哦,还有那幅绣品,对治疗闽大人的失眠症也会有所帮助……”
开解了秦氏一番,秦氏才心事重重地走了。看得出来,她还是不放心。
回了自己屋,秦氏想到女儿说那幅绣品也能治闽大人的失眠症,又挑亮了油灯开始绣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许兰因几人吃完饭,一辆马车就来了许家门口,掌棋也坐着车来了。
掌棋下了马车,给秦氏和许兰因见过礼后,就把要带的东西搬上马车,又扶着许兰因上了车。
赵无骑马,一马一车一鸟绝尘而去。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她们把两边的车帘大打开,马又跑得快,有风吹进来,总算有了凉意。
许兰因悄声跟掌棋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让她管好嘴巴。
掌棋说道,“奴婢尊命。”
小姑娘很伶俐,规矩跟卢氏学得像模像样。而且也得了卢氏的暗示,将来她是要跟着姑娘嫁人的,那么她的主子就是许兰因一人,对许兰因也就更加忠心耿耿。
他们走的依然是上次的路线,晚上住的封县同一家客栈。一天没跟许兰因说多少话的赵无来到她的房间,说到亥时才走。
次日,也就是六月二十四下晌,离开一个多月的许兰因又到了宁州府北城门。赵无直接去宁府府衙送信,许兰因的马车直接来到闽府门前。郝管家一直在等着许兰因,听说她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郝管家笑得一脸灿烂,“总算把许姑娘盼来了。”又哈哈笑道,“不仅我盼着你,我家姐儿也盼着你。她听说你要来,兴奋得睡不着觉呢。”
他亲自带许兰因和掌棋去内院。
见掌棋费劲地拿着一个硕大的包裹,听说是许兰因送自家小姐的,郝管家接过来亲自抱着。
路上,郝管家讲了一下闽户的失眠症状。经过许兰因的两次催眠后,闽户的睡眠还不错,只要一失眠他就会想像着许兰因催眠时的状态,每天都能睡上近两个时辰。但自从上个月底起,闽户的睡眠就又不好起来,中途还吃过一次蒙汗药……
许兰因暗道,知道了那件惊天大案,他能睡好才叫怪。
郝管家又问道,“若今天晚上催眠,需要像第一次那样准备还是第二次那样准备?”
许兰因说道,“都行,不过不需要鸟鸣声。”
到了闽嘉住的小院,小姑娘居然站在院门口望眼欲穿。
她的乳娘刘妈妈也陪她站着等,见许兰因来了,笑道,“哎哟,许姑娘总算到了。姐儿知道你要来,高兴得晌歇都不睡。”
闽嘉的表现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只见她的小鼻翼一张一合,看着许兰因的眼里还有泪光,一副幽怨被抛弃的表情。
郝管家和赵妈妈瞠目结舌,沉寂得像木头一样的姐儿似乎回到了得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