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儿子才多大,被你们活活给踩死了,我要你赔命!”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少~妇,抱着一个十多岁出头的小男孩儿,撕心裂肺地哭着。
小男孩儿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胸口和整张脸都血肉模糊,软软地塌了下去,鲜血一一滴滴落下,仿佛练成了一串鲜艳的血玉珠链。
少~妇的手上,沾满了孩子的血,紧紧抱着孩子的头,想伸手堵住血洞,却好像怕再次碰触孩子的伤口,让孩子会更痛,手足无措,神情悲戚,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刘丰捂着鼻子看着这血淋淋的画面,仿佛讨厌极了这浓浓的血腥味儿,挥了挥手,上来两个陪玩儿的小家丁。
“少爷,您看……”家丁问。
“哎呀,臭死了,赶紧拖走埋了,给他家送一袋糙米,让他们给我闭嘴,烦死了,不就是为了点儿粮食吗?哭天抹泪儿的,下贱!”刘丰一脸嫌弃。
“你……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我什么都不要,就要我儿子,老天爷啊,您可开开眼吧,怎么能容这样的混账活在世上……啊……”少~妇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旁观的人们,看了这个情景,也都倍觉心酸,可是碍于刘家在镇上的势力,却没人帮少~妇说句公道话。
少妇看着一双双冷漠的眼睛,泪水更如决堤一般,忽然眼神一定,死死盯着刘丰,咬牙扔下儿子还有余温的尸体,猛地朝刘丰扑了过去。
“我要你为我儿子抵命!”少妇歇斯底里。
“给我拦住她,妈的,不知好歹,给我打,给脸不要脸,现在一粒米也不给你了,我让你还敢凶我!打!”刘丰嚣张。
围观的村民们,看着刘丰嚣张的样子,也恨之入骨,捏的拳头咯咯作响,可是却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少妇扑了个空,被两个家丁一架,顺势在她肚子上掏了一拳。
当刘丰最后一个打字刚出口,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马嘶声高亢,吓得家丁们手上一松,少妇眼看就要落地。
却见马上人递出一跟几乎弯成弓臂的长杆,用力一挑,问问接住了少~妇。
“住手!”那人一声大喝,少妇对着阳光,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面目难以分辨,直等到翻身落马,走到少妇面前,她才看到一张俊朗地让美女也自惭形愧的面孔。
一身金甲,熠熠生辉,手中所持的竟然是一柄……弯得不成样子的长戈,全身上下都是一派武将的硬汉气质,除了……
除了他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锦囊,却破坏了他的整体气质,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够男人。
“大嫂,我看你的孩子还有救,你别急,我尽力施为,但是结果我不能保证,最好的结果,怕也是要落下个容颜尽毁的下场,你能接受吗?”那人问道。
“先生,只要您能保住我儿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祖祖辈辈供奉,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少~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人不再多言,将小孩儿扶正,咬着牙,仔细地摸索了一下小孩儿的头颅,发现伤势并不能致命,但是脸颊、眼眶和鼻梁骨,肯定是保不住了。
胸口的伤,才是致命伤,胸骨断裂后,很可能刺伤了肺部,所以才会鼻子中流血不止,但是搭上脉象,发现心肺间脉搏虽然微弱的几乎难以辨认,但是仔细体味,还能感觉的到。
孩子,至少是还没有死,可是,肺部究竟被穿刺成什么样子,他却无法判断,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没错,他竟然大胆地按照胸骨骨折的应对方法来医治,简直就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