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完全了解了斯内普言外之意的奥帕尔炸了眨眼,[那可是需要相当细心操作的事情。只是应急处理就可以了,唔……以你的手法应该完全可以胜任才对。和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你是一个好人呢。](天音:小奥你别乱发好人卡可以么?)
“……”
虽然听起来应该是赞扬,但是为什么会觉得那么不对味?
斯内普的眉头此刻已经锁成了一朵华丽的蝴蝶结,但是在权衡了一下后,终究还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柄专门用于切割分离药草的随身小刀。
然后在边上猞猁虎视眈眈的监视下靠近了奥帕尔,在她身前半跪下来检查了一下那个伤口。
伤口并不算深,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斜斜钻入皮下组织的金属块的尾端。
“麻瓜的子弹?”
[嗯?这个就是这个东西的名字么?]
似乎有点好奇的伸过脖子看了过来,奥帕尔此刻红色的双眼中满是好奇,[曾经听喀戎提到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样子。]
被施展过清洁咒的小刀那尖锐的刀刃按在奥帕尔腿上那道正渗着银色血液的伤口上,斯内普皱了皱眉后显得有些迟疑:“我要将伤口切开来……你需要让你的朋友帮你找些麻醉草药来么?”
他不认为这种疼痛是一头幼兽――即使那是一匹独角兽――可以承受的下来的。
[直接取出来就好了。再疼我想也不会疼到什么地方去。]
奥帕尔声音异常的轻快,[那就麻烦你了。]
真希望等一下后你还能这么说。
见奥帕尔似乎完全并不在意,因为不了解独角兽的特点所以斯内普也没多说什么。
“疼的话咬着好了。”
属于行动派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了手帕团成了一团,然后低下了头,下一秒他手中的刀已经不带任何迟疑的顺着奥帕尔腿上那处伤口划了下去。
!!!
奥帕尔的身体几乎是立刻痉挛了一下,差点直接跳起来。
虽说已经有所觉悟,但是肌理被冰冷刀锋切割开来所产生的那种疼痛,依旧让她的大脑在瞬间呈现了一片空白。
拒绝使用麻醉草,似乎的确是太托大了一点……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在奥帕尔的脑海中存在半秒,就被她给否决了。
使用麻醉草的话,虽然的确不会感到疼痛,但是接下来至少有一段时间内她是别想正常行动了。
要知道本来翡冷翠和罗南就非常不赞同她在禁林里面四处乱跑,真要带着这么明显的受伤状况回去的话,她这个足可是禁定了!
如果忍着疼痛把子弹给取出来,虽然疼是疼了点,不过总比被禁足要好不是么?
取子弹的过程相当顺利。
因为麻醉弹埋的并不深的关系,所以整个过程加起来前后不过是5分钟左右。
[谢谢。]
平复了一下因为肌肉紧绷而造成的轻微晕眩感,奥帕尔看向了收起了小刀的斯内普。
“……”
抿了抿唇,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略有点惋惜的看向了地面上的那些银色血液,不过却依旧没有开口索要。
[如果那些血液对你有帮助的话,就请取走吧。毕竟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视线,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的奥帕尔差点笑出了声――真是一个别扭到有趣的人啊!
“嗯。”
轻轻吐了一个音,在获得了许可之后,斯内普几乎是立刻(迫不及待)的取出了一个水晶空瓶,挥动了魔杖将那些珍贵的银色血液收集了起来。
等到小心翼翼做好了这一切,将那个小瓶收起来后,斯内普抬起的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带着明显笑意的红色眼睛。
莫名其妙的窘迫感,立刻浮上了他的心头。
啊啊,果然又开始皱眉头了,这个人果然很有意思。
因为妨碍行动的东西已经被取出来了,所以奥帕尔挣扎着站起了身,不过在后腿触地的时候,依旧因为那个伤口而趔趄了一下。
“这个……或许有用。”
将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丢到脚下踩了踩之后,斯内普迟疑了一下,后从随身的魔药包中取出了一小瓶治疗药水。
虽然不太清楚魔药对魔法生物是否会产生不良影响,不过在奥帕尔点头之后,斯内普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倾了几滴在了她的伤口上。
绿色的烟冒了起来,而伤口恢复如初。
[好完美的效果。]
侧头审视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地方后,奥帕尔下了定论,[这是我所见过的效果最好的药水。唔……用喀戎的话来说,是专家级别的吧?]
“你接触过魔药?”
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奥帕尔话中的称赞,对药的效果视为理所当然的斯内普关注的是另外一点。
[我的人类朋友中,有人正在联系配置。]
不着痕迹的把人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分开后,奥帕尔对着斯内普点了点头,[这次谢谢你的帮助,如有需要我不会推辞。]
恩怨分明,这是魔法物种的守则。
“……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和善的。”尤其是那些看不出来她真实形态的麻瓜……
沉默了一下后,斯内普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
停下了脚步,奥帕尔扭头看了看此刻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某人,轻轻勾起了唇角。
[谢谢提醒,你果然是个好人呢。]
“……”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斯内普脚步微顿,眉头彻底锁成了一个中国结。
可是转过头时,却发现不仅仅是那匹年幼的独角兽,连那只猞猁也消失了。
整个场景空旷的,仿佛是一场短暂的梦。
“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针对什么的报怨,斯内普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