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没错。但是事实上,我宁愿我一点也不知道。”
顶着一脑袋的黑线,转移话题不成功的潘西有些认命的取过了一边的纸,然后在上面写下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marvolo·riddle)”这三个单词,然后又在下面写下了“我是伏地魔(i·am·lord·voldemort)”这四个单词,“这下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是刚刚那种反应了吧?”
“嘶!”x2
注意着潘西动作的德拉科还有布雷斯动作一致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奥帕尔则是皱了皱眉:[潘西,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这条信息的具体来由被下了赤胆忠心咒,但是我却可以用性命保证它的准确无误。”
对于奥帕尔这早在她意料之中的提问,潘西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但是,不能说的东西就算我想说也说不了。”
[这样啊……真可惜。]
虽然心知肚明潘西所透漏出来的讯息绝对和赤胆忠心咒扯不上半点的关系,但是奥帕尔却也知道潘西能说出这种讯息已经非常难得了,所以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你竟然还觉得可惜?”
看着奥帕尔鼓起嘴的样子,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的潘西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伸手去捏她的脸,“你不知道我刚才半条命都被吓掉了!好端端的竟然提那个人,奥帕尔你绝对是嫌命长了是不是?”
“就是……奥帕尔,我看那本所谓的日记本,你能丢的话还是趁早丢掉吧。”
一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的布雷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那种东西留在身边的话,会带来相当大的麻烦的。”
“没错,和‘那个人’有关的东西也是能随便乱动的么?”
潘西这次对于布雷斯的提议难得破天荒的没有反对,而是举双手家双脚的赞成,“那本日记本也不用拿出来给我们看了,能丢还是趁早丢掉吧!”
“只是看看应该没关系吧?大不了之后直接丢了就好了。”
德拉科很明显关注的是另外一个方面。
[放松啦……只是日记本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揉着被潘西捏红的脸,奥帕尔以只有他们那一桌才能听到的声音咕哝道,[更何况我只是好奇汤姆·里德尔·马沃罗到底是什么人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反正现在她手上已经有了一串疑似和伏地魔有关的蛋白石项链了不是么?
至于潘西、布雷斯还有德拉科他们的反应……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低估了这个名字所造成的影响力,不过她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会那么大。
不过……里德尔就是伏地魔?还是仅仅只是重名?
如果能看到这个“汤姆”的样貌就好了。
“废话,反应不大那就根本不能算是巫师界的人了!”
拍了拍自己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吓得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潘西对于某人的“得便宜卖乖”的言辞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奥帕尔你这个另类就别总是考验我们的心脏了。布雷斯难得说对了一次,那本日记本你还是尽快丢掉吧。”
“喂喂!什么叫做我难得说对了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调整心情,反正坐边上的布雷斯对于潘西的这句话,几乎是立刻炸毛了。
“我说错了么?”
斜眼看了过去,潘西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平时酱油党当得最彻底的就是你了。”
想想看她这个炮灰当的还真失败,好像存在感比布雷斯还高的样子,这和她当初坚定的路人甲路线不符合啊……嗯,一定要找机会纠正过来。
“呃……酱油党……我说潘西,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完全没听过的名词,不止是布雷斯,连德拉科也有些晕了,倒是奥帕尔眨了眨眼,好容易才把笑意给憋回了肚子中。
“意思就是……啊啊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啦!总之先别管这个了……”
原本还想着顺口解释一下的潘西,在突然想到了这其中的文化层次差异后,几乎是再次流着冷汗把话题给支吾了过去,“奥帕尔,不管怎么说那本日记本一定、肯定要丢掉!”
[是是是……等下我回去后就丢还不行么?]
有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奥帕尔回答充满了无奈,不过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等下回去后,一定要先想办法从那本日记本中先套点东西出来。
而在那之前……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奥帕尔你不会乖乖照……”(“潘西!”x2)
“呃,好吧好吧,我们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奥帕尔你自己。”
本来正想说“干脆我监督你把那本日记本丢掉”的潘西,在突然被德拉克还有布雷斯叫停的情况,看到了奥帕尔仿佛不经意般瞥过来的目光后,瞬间窒了一下,之后立刻脸色苍白的改口。
刚刚的……是她的错觉么?
明明并不是什么冰冷或者带着杀意的眼神,却让潘西在瞬间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抓紧了一样,可是身边的布雷斯还有德拉科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我知道了,真是的,潘西你太过爱操心了。]
而那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到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插话,奥帕尔依旧是完全看不出破绽的无奈——仿佛刚刚那让潘西感觉窒息的目光并不属于她,一切仅仅只是潘西的幻觉罢了。
但是潘西很清楚,那目光并非是自己的幻觉——而是身为上位者给予下位者的提醒。
“奥帕尔,你这话可不对了。德拉科对你的操心程度可是绝对要强过潘西,这点我可以打包……嗷!德拉科你踩我做什么!”
某个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的家伙,理所当然的被踩了。
“就你话多!”
某位被点名的铂金小少爷此刻是标准的恼羞成怒。
[哈?!]
而某人自然歪了歪脑袋一脸的不解,维持着一贯的天然呆表现。
四人之间的气氛,几乎是在立刻又恢复到了一开始那种和谐而良好的状态——就好像方才关于人名关于日记本的讨论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哈……原来她果然还是太过天真了。
微微低下了头,潘西的目光焦点落到了自己面前的羊皮卷上,在心里苦笑。
因为奥帕尔、布雷斯还有德拉科对于她的友善,就让她原本已经打算压制在内心深处的“干涉剧情”的念头蠢蠢欲动,却忘记了身为家族的继承人,哪怕表现的再单纯的人也是有着其底线——偏偏她方才还不知死活的想要干涉对方的决定。
不过幸好……对方是不太会计较这些事情的奥帕尔……
这一点让潘西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因为她再次认知到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无能为力。
那些“不必要”的记忆,还是改天找奥帕尔问问有没有处理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