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元梅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二爷听,他听完嘿嘿一笑说:“我到无所谓,你现在好歹也算个当家人,这么玩你,确实有点不地道,不过你有别的办法?”
我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他嘿嘿一笑说:“那不就结了,既然咱脑子不好使,人家替咱安排好了,照着做多省心,有啥可生气的?难不成死了比活着好?”
他这话堵的我哑口无言,其实我心里明白,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就是不舒服,这些年来,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什么场面没见过,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一群人耍的团团转,居然连生死都给安排好了,感觉现在还不如当初跑堂那会机灵。
一直到中午时分,被派出去找牧民的伙计,带着三四匹马回来了,马背上鞍子的样式和雕花,明显是牧民的马,重整了队伍,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直奔藏经寺。
一路上我始终躲着元梅,总觉的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疙瘩,倒是二爷,一直给她吹嘘着自己当年的故事,听的元梅阵阵大笑,一扫连日的阴霾,看着他俩的背影,眼前的场景让我恍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第二天中午,我们远远的看见藏经寺金黄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而当我想到希荣堪布和他要交给我的东西时,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众人行至寺前,只见藏经寺一反常态,大白天的寺门紧闭,而且周围空无一人,既不见僧人,也不见藏民,这在虔诚的藏地,是极其罕见的,大家有些纳闷的相互对视一眼,刘大用翻身下马,打算去叫门,刚到门边,却听吱呀一声,一旁的侧门开了一条窄缝,之前给我带路的小喇嘛跑了出来,冲刘大用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趴在他耳边,悄声的说着什么,刘大用不停的点头,等小喇嘛说完,刘大用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小喇嘛点点头,转身冲我走来。
到了近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黄绸缎包裹的手掌大的物件递给我,我好奇的接过来,他冲我一鞠躬,转身回了寺里,随手把门嘎嘣一声关住了。
刘大用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回来,我急忙问:“刘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的小喇嘛只说寺里出了一些事情,现在外人一律不得进入,具体什么事,他却避而不谈,而且希荣堪布要我带人马上回天津。”
二爷一听急忙问:“那我们呢?”
刘大用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我看看手里的包裹,这应该就是李潇留给我的东西,掂量一下,略有些分量,现在人多眼杂,不是打开的地方,想罢随手揣进怀里冲刘大用说:“刘当家,我知道下面有个废弃的屋子,不如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再出发不迟。”
刘大用想了想,又看了看早已人困马乏的兄弟们,点点头,我和元梅带着他们来到之前休息的荒屋中。
房子太小,只能容三四个人,其余的人马只好在离荒屋不远的晒谷场上席地而睡,二爷和我带着几个会说藏语的伙计挨家挨户的敲门,想买些吃食,可奇怪的是,敲了好几家,都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就这样一路敲了七八户,到了第九户的时候,终于门分左右,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藏袍,忽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们。
其中一个伙计用藏语问了她几句,她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们看,此时我真后悔没把元梅带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被她看的都有些尴尬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黑漆漆的屋里传出阵阵咳嗽声,接着听见一个老者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在问着什么,小姑娘回头答了几句,会藏语的伙计一听,有些焦急的也跟着喊了几句,小姑娘马上用一种埋怨和气愤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接着屋里安静了好一阵,才又传出沙哑的说话声,小姑娘一听,双眉紧皱,狠狠愣了我们一眼,转身回屋,不一会抱出一些吃食,往我怀里使劲一摔,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二爷没好气的问那个伙计:“你说了点啥?咋把人孩子气成这样?”
伙计也是一脸的委屈说:“我嘛也没说啊,我就问能不能给点吃的,介不跟要饭一样嘛,生的哪门子气啊。”
二爷说:“你没提给钱的事,人家能不生气吗?快,赶紧的,把钱拿出来,给人送进去,只许多不许少啊。”
我拦住二爷说:“这村子有古怪,咱们还是先回去跟刘当家说一下情况,让大家有个准备,千万不能到这再出什么岔子。”
说完一行人急匆匆赶往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