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郑家人挖坑埋葬了妮秀芈吗?竹屋又是谁建的?而且那些关于郑家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元梅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站起身死死盯着小飞,凛冽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故事虽然好听,但里面的疑点确实太多了。
小飞先是一愣,接着用一种欲辩不能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脸涨的通红,紧紧拽着衣角,喘着粗气,嘴唇被咬成了紫红色,纠结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那房子,是,是后来镇上人盖的,那下面就是妮秀芈,说是要镇住她,我怎么会知道?我,我”。
这小子太奇怪了,刚还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怎么一瞬间就成了结巴?一旁坐着抽烟的龙叔此时站起身:“这娃儿是福伯捡来养大的,啷个会不晓得?好喽,龙门阵也摆完喽,我们也该出发了,否则天黑前到不了窝子,开不了亮就背时喽。”
众人一听,逐渐散开,低头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没有其他办法?”元梅看马帮要走,跑到龙叔面前追问道。
:“这种事儿,啷个能救?若非你去寻苗家蛊婆,不过就算是找得到,也不晓得来不来的及救,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递给元梅一块四四方方黄色的布,元梅有些犹豫的接过来,攥在手里,身边的二爷看见那布,不由的一颤。
:“我们马帮做事,绝不拉稀摆带,好喽,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说完龙叔拱手抱拳,转身就走,大锅头九爷牵着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摇摇头,转身牵着马,带着队伍,伴随着铓锣声,缓缓开拔,渐行渐远。
元梅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看了看我,蹲下身,把手里那卷黄色的布铺在我们面前,原来这是一副十分古老的地图,也不知有多久了,上面依稀能辨认出山川河流的样子,我用手摸了一下,感觉质地不像是布,有点类似于在藏经寺里见过的羊皮经文,不过比羊皮要柔软细腻的多。
地图上的字非常奇怪,说是字可又感觉像是画,连猜带蒙能勉强认出山,水这些简单的字,其余的一概不识,二爷皱着眉问元梅:“你啥意思?”
:“这不是你的计划吗?”
:“那晓峰当时不是没事吗?眼前咱不得先救人啊?”
:“怎么救?”
这句话问的二爷瞠目结舌,僵在那里,愣了半天,一跺脚:“那他娘也不能撂这不管啊!”
元梅站起身,把地图往他怀里一扔:“管不管随便你,你们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气鼓鼓的坐到另一边的石头上。
二爷不知所措的抱着地图,看看我又看看元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整话,我走到元梅面前问:“你那个镜子呢?借我用下。”
她不愿看我的把头扭向一边,却依然从包里拿出那面小镜子递给我,我举着镜子,慢慢拉下自己的眼皮,只见眼皮覆盖的眼球上布满了无数条细小的黑纹,好似纠缠成团的小蚯蚓在不停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