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科研人员的情商

科研人员一般很是忌讳实验时有人打扰，但也有例外，比如像千代这样的，可以一边操作一边分神与人交谈。能做到这点，一些类似的事情当然同样可以做到，比如说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再比如一眼看左一眼看右。

这一幕很神奇，最起码纲手是这样认为的。

仿佛为了测试这种能力的极限，她渐渐加快了语速。一开始，她的注意力还留有一部分在说话上，而后，随着“游戏”的提速，这些注意力也被用来观察千代。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面带红晕地满嘴跑火车，好似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

千代对此表示无所谓，反正他用的是正常语速，而且这也不耽误实验。

在查户口一般的“千代你怎么怎么样”过后，纲手有点“词穷”，随后便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搜刮。这时一个问题在心底浮现，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这才感到不妥。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纲手不再说话，偌大的实验室只有千代的写字声在回荡。

手下的活没停，千代把头微微偏向一边，转过右眼看着她。

此时的纲手虽然身材没有长大后的好，但那青涩又带着倔强的脸蛋看起来同样赏心悦目，高扬的马尾辫也显现出少女的活力，整个人在千代的感觉中就像是一个刚采摘下来，还带着露水的大红苹果，很是可爱。

“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这可不是你这个年龄该问的问题。”千代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了她，见吸引到纲手的注意后，他转了转右眼珠：“我能这么做就这么让你觉得有趣？”

说到底纲手现在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在发现更有趣的东西后她的注意立马就转移了，也没察觉话题就这么被千代变了。

她蹲了下去，身体侧向千代这一边，等前倾到一定角度时终于看到了千代的左眼，和她猜的一样，那只眼只是看着下方的记录本，并没有像右眼那样转动。纲手看了看左眼，又转头看向右眼，又看了看左边，脸上的红晕有扩大的趋势。

“千代，把脸转过来嘛。”

处于兴奋中的人常常会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语气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现在的纲手。千代分出神来检索自己的记忆，发现这确实是纲手第一次用这种女性化的声音在和他交谈。

他们过去的谈话不是这样的，那时的纲手表现得更像是一个女汉子，或者是一个被打趴下后稍微弱小一点的女汉子。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无战斗、长时间的相处，那么这种表现可以算作是她的真情流露，又或者是本性的暴露？

看了看纲手那大大的眼睛，千代决定满足她的好奇，“要让一个你无法拒绝的孩子不再烦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她”，这样想着，他停下手上的笔，把头再一次偏了偏，随后开始表演。

在千代的操控下，他的两只眼睛以一种很怪异的方式运动着，起初它们只是在做一些不规则的转动，过了一会，转动就变成了规则的图案，而且是不同的两种图案，比如说一眼画圆，一眼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