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断骨头就好,运气不错,专业散兵也没我们这么好运气。”
林俊这算是在宽朱可夫的心:他是在
不能再好。
短暂的感叹和庆幸过后7人不得不面临目前地困难:外界只会知道飞机地大概失事位置。附近都是高山森林。必须想个对策。
检查所有人的装备:指北针两个;手枪7支,子弹160;突击步枪一支,子弹三十发;军刀一把。猎刀一把,一升水壶两个;打火机三个;破损降落伞
这就是7个人现在所有的家当,没有食物,两个水壶还是兰德斯科奇在最后一刻栓在身上地。
这就够了,7个军人有这些在森林里就不会困死!
“同志们,现在的困境我想大家都明白。外面救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我们必须靠自己走出去,大家想些方案出来。“
面对困境最重要的就是镇静。
最先说话的是领航员费杜林:“安德烈同志,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西萨彦岭东面,如果预计没有错误,我们正处于大小叶尼塞河中间地山区里。”
领航员对于这一代的航线地标是最为熟悉的,这点谁都没意见。
“那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抵达居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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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员用随身的指北针看一下,“往南。翻过那些大山。往北是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高山森林无人区,只能往南,如果运气好直线最近三十至五十公里就是小叶尼塞河,最远不会超过80公里。然后沿河而下最多150里就是克孜勒。克孜勒上游有没有居民点我也不清楚。但现在这个季节应该已经有伐木队进山沿河伐木,只要沿河走可能会让我们遇上。但首先就是抵达小叶尼塞河。目前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无人区,我们可能是第一批到这两三万平方公里原始林区的人。”
领航员还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个大致的草图,这让所有人都直观地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们掉到上帝都遗忘的角落来了!
这里是冷杉林的边缘,脑袋上到处都是树挂,地上是一层苔藓和冷杉落叶组成地堆积层,沿着山坡能看到下边几百米处茂密的云杉林,海拔起码两千多米,远看是不见尽头地崇山峻岭,要是强行翻山必须做一定的准备。
林俊看了下手腕上那只基辅产的手表,已经快三点,离日落还有几个小时。
“就按费杜林同志的计划行动。今天我们先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过夜,明天再开始翻山。阿廖沙,弄根木头,你和列昂诺夫负责朱可夫同志的安全,准备好就出发。”
朱可夫也不逞强,他现在根本走不了,要是硬撑着反而会坏事。领航员的话让大家知道这脱险将不是一两天的事,在有伤员的情况下抵达小叶尼塞河就是情况最好也要三天,这高海拔山区几十公里的直线距离用人的脚板去走,那就得再翻上一两倍!
林俊把军刀递给阿廖沙,老兵知道这是干嘛:砍根木条帮上降落伞撕成的宽布带就可以省力的背人:布带受力于两肩,人坐在木棍上,这样背的人还能把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这在山区非常重要。用这种背负方式比担架实用,因为这里是没有道路的山区,地势再开阔些的地方才能用担架。
“红旗军刀”成了砍柴刀,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10分钟后7个人艰难上路,沿着山坡往下,直指南方,还没等换人背朱可夫就找到个能宿营的地点:“就这吧。”林俊指着几块没长苔藓的大石头说。
放下朱可夫,林俊让兰德斯科奇和古谢夫带上那支AK47和指北针.“想办法去弄点吃的,不管有没有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要是六点你们还没回来,我们这就鸣枪。”
接过林俊递过去的突击步枪,拿上空了一半的水壶:“放心安德烈同志,水和吃的一定会有。”
“去吧。”这个兰德斯科奇这会还能把话说的轻松,这也算是在为大家打气。只要他们两个能找到吃的,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估计两人都能带回来,当然前提是找得到。
兰德斯科奇两个离去后这边忙着宿营,找枯枝准备夜里生火取暖,那三个降落伞倒是可以用树枝撑起来做帐篷,但在这样的高山,夜里还是裹在人身上烤火来的实在。
“首长,能再借用一下您的军刀吗?”
林俊想都没想就把军刀递给阿廖沙。
“以前野外训练时学过几样套小兽的机关,我去布几个,晚上可能会有点收获。”
林俊原想去找点野菜,林山里这个季节刚刚融雪,应该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自己以前也学过怎样分辨哪些东西有毒、哪些能吃。这里是阿尔泰山脉的延伸,动植物应该和新疆喀纳斯那边差不多。但列昂诺夫和领航员自发的去找,两人都受过野外生存训练,林俊也就没和他们争。
林俊再次查看了朱可夫的脚,肿的像个馒头,从朱可夫的表情就知道很疼。
“安德烈同志,这次我成大家的累赘了。”
“小意思,你这脚几天就能消肿,只不过下地还得再等上一个星期,再过两个月就不瘸了。还好你不是阿廖沙,不然才是大问题。就你这么点斤两,我们六个随便就能把你拖出去。”
从边上刮了点苔藓用朱可夫的军靴砸烂,敷在他脚上,再用降落伞绸布裹上:“这样消肿会快些,明天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