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在办公室里沉思,他要给自己一个仔细思考的机会。
“他一定会劝阻斯大林同志的怒火,把事件的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会把全部矛头指向芬兰,至少不是芬兰的人民。可惜我不是安德烈。”
亚历山大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找来了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伊万费多罗维奇-费季科和朱可夫,把林俊遇刺重伤的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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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季科和朱可夫愤怒中透露着阴沉,两人都同林俊的关系不错,特别是朱可夫,同亚历山大一样都已被归入“安德烈派”。林俊对于苏联的重要程度办公室里的三个人清清楚楚,也了解事情的严重程度:克里姆林宫和斯大林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就希望安德烈能挺过这一关,其它什么都是次要的。如果有不幸发生,两位需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了,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件事,斯大林同志要做全国广播,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三人知道这就是斯大林发出的战争动员令,整个苏联民众都会被激怒,比5前的情况还要严重,芬兰被这股怒火淹没是唯一的结局。
“亚历山大同志,这里有我和朱可夫在,你可以放心。如果真得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基辅将做好准备。”
“我会尽量控制住事态,要不过些天安德烈同志会找我麻烦的。”
亚历山大这是算稳定人心,指望林俊能挺过来。惩罚是必须的,但三个人都还不想现在就让内务部屠城,他们了解林俊,那不是林俊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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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30分,维堡机场,天色开始发暗,天上下着大啸,能见度糟糕之极。地面上所有人没顾这漫天风雪,不要命似的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填弹坑。
救护车就停在跑道边,几名军医严密的监控着处于深度昏迷中的林俊。车上开了暖气,但医生们没感到一丝温暖:如果这个伤员出什么意外、就是送到列宁格勒后出意外,自己的命运都可能是悲剧性的。
在维堡医院里军医们是在紧急协商后作出的决定,如果副国防人民委员继续留在维堡是死路一条,那自己也算活到头了。送往列宁格勒还有一线生机,军医们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罗科索夫斯基就守候在机场电台前,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漫天风雪的天空。
“维堡机场,我们是列宁格勒特别航班,现在我已经在维堡上空,但看不见机场和跑道,请给我们指示目标!”
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对所有人而言都如同天籁之音,罗科索夫斯基抓起话筒就喊:“我是维堡机场,我们马上用信号弹和汽油桶标明跑道!跑道长度只400!”
“收到。400够了!”话筒里的声音沉着而坚定!
几发红绿色信号弹射向天空,但很快就被大雪淹没消失不见,信号员只得不停的往空中发射信号弹,跑道两侧两排长长的油桶被点燃,火光和烟幕标出了跑道的位置。
一架双翼运输机摇摇晃晃出现在视线中,报务员随时将机场变化的风速报告给飞行员。
所有人心里都捏了把汗,“千万别出事!”
终于,凭借着飞行员卓越的技术,运输机艰难的降落在机场上,救护车立刻驶向飞机。
罗科索夫斯基快速奔向飞机,这时他看到飞行员打开驾驶舱边窗在喊:“快抬上来,立刻就起飞!”
“波雷宁同志,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安德烈同志安全的送到列宁格勒,注意事项军医们会和你说!”
“一定,副司令员同志!我在安德烈同志在!”
是的,驾驶飞机的就是第七集团军空军司令、林俊的老部下、苏维埃航空兵驾驶术首席检察员、师级指挥员费多尔-彼得
在接到维堡的电话后,波雷宁立刻决定亲自驾机救援:维堡需要最好的飞行员,而他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