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你立刻去维堡。”
“是,斯大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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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对武金斯卡娅点头示意,转身走了几步,拉了一把边上站着的兰德斯科奇。
由于飞机要给担架和军医腾地方,林俊的随员只有兰德斯科奇上了飞机。
直的把兰德斯科奇拉到门口,亚历山大才开口:“交出你的武器,和我一起去维堡。”
钢铁一般的小伙子听到亚历山大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眼泪哗的留了下来。他知道,亚历山大这是在保护他,如果他还留在列宁格勒,很可能丢了性命。就是安德烈抢救过来,等盛怒之下的斯大林脑子转过弯后看到他,十有八九没他这个卫队长的好;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他这个卫队长必死无疑。
逮捕责任人,林俊的卫队也在此列。
没有说什么“我要留在安德烈同志身边”一类的废话,将身上的配枪和匕首交给亚历山大的卫兵。等亚历山大到了维堡,林俊卫队的所有人都将是这个待遇,但在亚历山大的“保护”之下,他们至少不会冤冤枉枉的给枪毙。
这边手术室外大家还沉默着,只有斯大林不停的抽着大烟斗,气氛压抑又紧张。
“斯大林同志,我想到里面去。”武金斯卡娅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打破了沉默。
“顶得住吗?”
“恩,我就在边上看看,不说话。”她不会给手术添乱,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也做不了至亲的手术。
所有人都看到了武金斯卡娅的坚强。
“去吧。”
一边的医院领导连忙带武金斯卡娅去手术室外间准备,并让一个女医生陪着她。
消毒之后,一身白大褂的武金斯卡娅走进手术室,几位全苏最著名的胸外科专家正在抢救自己的丈夫,她只能从侧面看到插着氧气管的丈夫的脸。
丈夫就像是在静静的沉睡,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泪不断的留下来,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想到了5前初次去丈夫相遇的情形,那个不听自己命令的家伙、那个跪着向自己求婚的年轻人、那个带着自己逛商场看歌剧的好丈夫、那个要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的好男人、那个在公园里为自己唱情歌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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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就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主刀医生说出那句“好了,缝合。”时,武金斯卡娅缓缓瘫坐到地上。
手术台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军医熟练的缝合着伤口,主刀医师还是在边上注视着,虽然那人也是全苏著名的胸外科医生。当主刀医师转头让护士擦汗时才看到武金斯卡娅和边上的女医生,非常生气。由于戴着白口罩,他没有认出那曾经是自己的学生。
“这是副国防人民委员的夫人。”边上的女医生连忙说。
“武金斯卡娅,怎么了?”
“没事,伊万诺夫同志,就是有点脱力。”
扶起她,武金斯卡娅走到手术台前,缝合已经结束,资深护士正在进行包扎。
武金斯卡娅护着自己丈夫,他要陪丈夫一同去特护病房。这边伊万诺夫先走出手术室:外面的人都等着消息。
手术室外的阵势让伊万诺夫心里咯噔一下,苏维埃的中央领导都到了差不多一半,斯大林正盯着自己,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说话。
“手术很成功。”伊万诺夫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呼气声,“下面就看安德烈同志自己了,有飞行员的身体在,安德烈同志应该能挺过来。”这会伊万诺夫心里也呼了口气:这个主刀医生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