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钟未期的人呵呵一笑说道:“周叔叔,今天是我光年弟的大婚之日,血腥还是不要了吧?”
周慈脸色阴沉,说道:“这是我周家之事,还轮不到你钟家的人来管。”
钟未期道:“周族长这话可就错了。今天是周光年和我妹子无艳的婚礼,怎么说是你周家之事呢?应该是我们两家共同的事才对,难道周族长瞧不起无艳妹子,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吗?”
周慈道:“我当然男女一视同仁,只不过现在正是婚礼现场,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他的目光转向了钟家的老族长,问道:“钟老族长,您觉得呢?”
钟老族长冲着钟未期道:“胡闹!未期,还不退下。”
钟未期道:“族长,周家按的什么心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果真的这样延续下去,我看哪一天钟家就绝后了!”
钟老族长脸色铁青,大袖一挥说道:“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他的袖口猛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一股巨大的金属破空之声刺向了钟未期。
钟未期大吃一惊,急忙后退。
可是老族长的巫力何其雄厚,岂是他能够抵挡的?眼见那道锐利的金属之刀砍向钟未期,旁边的钟未央大声喊道“手下留情!快帮忙!”
钟未央的前一句话是对着老族长说的,后一句话却是冲着他的几位叔叔喊的。
钟家几位叔叔辈的人也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也没想到钟族长突然发难,毕竟老族长不只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老糊涂了,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几位钟氏家族的成员纷纷刻画符文,几道厚重的符文组成了一道墙将锐利的攻击术法形成的刀拦下,这才救下了钟未期的命。
尽管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钟未期退后了好几步,直接退到了陆仁轩之前。
陆仁轩右手扶着钟未期的肩膀,把他的力道卸掉,而后悄悄将治愈术法施展出来,笼罩在钟未期身上。
就冲刚才的言行,陆仁轩就知道钟未期是一心为了钟家的弟子,因此他也不吝自己的巫力,帮钟未期修复被震损的血脉。
钟未期忽然感觉身上一阵舒爽的感觉,那口要吐出来的鲜血也回流回去,胸口沉闷的感觉一扫而空。他转过身来,对着陆仁轩一抱拳,说道:“谢谢兄弟。”
陆仁轩点点头道:“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他没有多说话,只是看着台上的人物。
钟未期矗立在众位叔叔中间,没有坐下去,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周慈。
周慈像是没有见到什么事情似的,脸上的笑容不减,说道:“刚才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没关系,我想大家也不会在意,因为大家的关注点是我儿子。吉时已到,下面有请新人到场。”
不得不说,周家族长亲自主持婚礼,无论婚礼的规格还是是场上的气氛都达到了冠州城前所未有的高度,台下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台上看。
只见台上左侧的红色门帘掀开,一身红色喜服的周光年走了出来。
他胸前带着一朵硕大的红花,满脸的笑容在红色的皮肤上绽开,将他眼角的皱纹挤向了看不到的地方。
周光年双手抱拳对着台下的众人鞠了一躬,然后朗声说道:“感谢各位亲朋莅临我的婚礼现场,光年感激不尽。我和无艳的婚礼既是我们两人相爱的必然结果,也是纷乱的命运中注定的安排。大家都知道现在冠州城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好在我父亲高瞻远瞩,钟族长宰相度量,这才促成了这桩婚姻。今后周钟两家将精诚团结,消除内患共预外敌,而这一切将以我和无艳的婚礼为起点。”
台下之人不断交头接耳,尽管他们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婚讯,但在这个场合再次听到当事人的话语,不免还是一阵热议。
“说的真好,周家的人这些年为冠州城做出了不少贡献,冠州以后的平安就靠他们了。”
“是呀,以前我出城一趟总是心吊胆,后来跟着周家的武装队出门就放心多了,一次都没有碰到马帮的人,更没有碰到兽潮。”
“周家的人虽然会的是诅咒巫术,不过巫术本身没有正邪之分,就看使用人是什么人了。周家以前是出过穷凶极恶的人,但这些年周家人为冠州城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
但也有人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听说钟家的人是迫于无奈才和周家的人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