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几朵白云夹杂其中,微微飘动着。
下边是一片广袤树林,绿色葱葱,几只褐色鸟儿叽叽喳喳的从这颗树冠上飞到那颗树冠上。
树林中间是一条蜿蜒的山路,一辆马车在山路上蹒跚的开着,马车内有一清秀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他身穿蓝色锦衣,相貌清秀,眼神迷茫,眉宇间却有着浓浓的忧愁,两道剑眉与额头皱成一个‘川’字。
车内不止一人,还有位五十来岁的老者,他望着少年,张口安慰道:“少爷一定能拜入一家宗门,学习心法,成为强者。”
“福伯,谢谢你,就算被检测出是无灵根,不能修道。但我不相信命运,我要尝试,哪怕失败,哪怕遍地凌伤。”少年迷茫渐渐消失,神色坚毅。
泪水从他眼里流出,他却浑然不知,喃喃道:“因为只有修道,成为强者,我才能救母亲,才能为父报仇!!”
“少爷。”那老者也就是福伯,立马抱着少年,眼泪也从他浑浊的眼睛流出。
福伯是这方圆十里内唯一镇级城市——安庆镇镇守府内的管家,而那少年是镇守杨泰之孙杨琦,几日前,玄水宗前来安庆镇收徒,少爷却被探灵术查出无灵根。
杨家就算放在整个凌云县也是排的上的势力,杨家老太爷师承玄水宗,一身实力已达先天圆满境界,然年老体衰,又加上丧子之痛,基本无力与筑基仙士境界。
安庆镇
镇守府
一小斯匆匆忙忙的踏入府邸,来到一小院,恭敬道:“老爷,少爷和福伯已到玄天宗势力范围内了。”
“退下吧。”
“是”
院子里一颗大树下有着一圆石桌和三个石墩,圆石桌上面有着一盘残棋。一石墩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看着那盘残棋。
“哎,奇儿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可是老夫连一辈子的平淡的生话都无法给予你。”老者错开棋局,面色悲怆喃喃道。
“义父,那你为何又将奇儿放出去,外面可不像家里那么安全。”一中年人踏步走来,披肩执剑,面色刚毅,坐到一石墩上望着老者认真道。
中年人为安庆镇第一高手,也是先天圆满修为,师承于玄水宗,现为镇府衙总捕快。
“你已经猜到了,不必在试探了。我自从那日强行冲击筑基境界失败,修为虽未受损,但寿元生机已被消耗的所剩无几,强撑不了几年了。”老者笑了笑,满脸苦涩。
“哎,奇儿待在杨府,我活着的时候无误,但我归西之后呐?这样让他出去,有福伯照看,远离安庆镇或许这样才最好。”
老者站起身子,背影落寞,伸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中年人。
“家族争斗,这是避免不了的,也不是主要的。你也许会说你可以庇护奇儿一身,但你可曾想过你真能庇护奇儿一生?”
似乎想到了什么,中年人脸色一变,双手握拳,眼中不甘,低声而又嘶哑道:
“是啊,我又如何庇护奇儿一生,可宁弟已身死,奇儿又无灵根,无法修道。况且早已解除了婚约,他们就不能放奇儿一马?”
“放一马?就算凌云县黄家同意,玄水宗也不会同意,当日的黄家丫头现已经是玄水宗的天之骄女,令我动容的是这丫头心还在奇儿身上,和从前一样。我在的一天,他们会顾忌自己的面子不会对宁儿动手。”
“可是我一旦归去,以黄家丫头的性子,她的心在奇儿身上,她的执着便会害了奇儿。哎!只能怪老夫无能,儿子护不住,孙子也护不住。”
老者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他无奈,无奈啊........
“宁弟,为兄无能,你唯一的血脉为兄也无法庇护。”汉子坐在石墩上,双目通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子,看向老者颤声道。
“义父,那你将奇儿放出去,证明奇儿还有转机?难道是这玄天宗?”
“我杨家祖典上记载,那玄天宗数百年前可是名震整个天宇郡,掌控整个凌云县,威势一时无二。”
“虽早已没落,如今更是避世不出,但门中恐怕也有筑基仙士高人坐镇。”
“可,奇儿无灵根,玄天宗虽以没落,但也....可惜我上了根基,已无望筑基,不然....”中年人颓废的坐在石墩道
“所以这只是抱希望而已,如果最后这希望也无,我已吩咐杨福带着奇儿远离凌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