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祥林与庄严下得武场之时,中堂之上,王战吩咐下人去后府取了那口太玄宝刀,拿在手中,双手摩挲,有些恋恋不舍。
王太之笑道:“王馆主,据闻你以这口太玄宝刀成名,以一手五行拳臻至武道巅峰,你当真舍得?”
王战将宝刀放下之后看向王太之,说道:“舍是舍不得的,不过老夫既然将话说了出来,就不能收回去,否则岂不成了两面三刀之人,且今我观世子并非如世人传言那般不堪入目,反而是自有一番气度,虽然根骨差了些,但眼界非凡,配我这宝刀也不算埋没了它。”
接着,王战继续说道:“王总管,世子与庄严把手,我俩闲来也是无事,所谓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不若我们赌上一赌?”
“哦!王馆主想怎么赌?”王太之笑眯眯问道。
王战故作沉思了一下,说道:“就赌世子与庄严谁胜谁负?我赌庄严胜!”
“赌注呢?”王太之笑意更盛。
“至于赌注嘛,我老人家要求也不高,就要你的那套‘天残手’!我也不要全了,只需前三手即可,如何?”
王太之摇摇头,笑道:“看来王馆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战脸皮略微抖了抖,像是被揭穿了狐狸尾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等皆为武人,王总管直说赌与不赌!”
“王馆主想要我的‘天残手’也可以,不过我观王馆主已经舍了太玄宝刀,这胜负手要拿什么作赌注,咱家虽然入不得宗师之境,但这‘天残手’却是咱家苦练二十年而来,王馆主可莫要拿那些不等之物来糊弄!”
“王总管也太过小看我王某人了,前些年我在大威王朝的太苍门赢了一株冰晶血莲,此莲百年开花、花开一瞬,九境之下服之可增一境。九境服之可固本培元、调理阴阳,增那入宗之机,就以此作注,如何?”
“哦!那咱家就替我家少爷谢过王馆主了!”王太之双眼一亮,笑道。
“既然王馆主选了庄严,那咱家就选我家少爷好了!王馆主输了可不许反悔!”
“君子一出!”
“驷马难追!”
两人相视皆笑,但笑的都像是个狐狸。区别不过是一个年龄大了些,一个正值壮年。
………
且说在那武场之中,两人站定之后,庄严却是先向秦祥林拱手说道:“世子,据闻沙场之中不分父子,只凭手中刀枪,而武场之中,也不分贵贱,只凭手中双拳,若有得罪还请海涵!”
荆南之地本是荒芜连年,正是因为有了秦德意才有了如今的盛世繁华,而歧城更是直追秦都,所以整个荆南郡百姓对秦德意、对靖王府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尊敬,歧城更是如此,而庄严家里世代贫民,也恰是因为秦德意给了荆南三十年的太平盛世,他家情况才渐渐有了好转,更能了了他的习武之愿。所以他在面对秦祥林时,才会将话说明。外面对靖王三世子的诸多传闻,他也有听说过,但那毕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无论是谁,真要将三世子打了,怕是要被整个荆南人戳着脊梁骨当街打死。
秦祥林自然晓得庄严的言外之意,心中对这个庄严也是好感倍增,好根骨、知礼仪、懂进退,若是放在前世,他就要抢徒弟了。
不过前世总归是前世,当世仍旧是当世,打铁还需自身硬,若要抢徒弟,没点本事怎么行得通,想到自身如今状况,他不得不放下这个念头。
抛开思绪波动,秦祥林拱手道:“拳脚无眼,庄兄尽管放手!”说罢,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单手一伸,做了个‘请’。
“如此,庄严得罪了!”见秦祥林站的随意,庄严也不禁有些不快,脚下数步横移,欺身靠近,随后握掌成拳,带着一股拳风直取腰腹。这一拳若是打实,只怕秦祥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庄兄,若是轻敌小心被我打死。”秦祥林见庄严这一拳存了试探之心,有些不悦,前世之威风何曾被人轻看过,当下跨马收腰,断了他的拳路,然后吐气开声,右手同样成拳却是直打庄严脑门。
秦祥林体型较之庄严要胜上五分,也就不与庄严绕圈子,你要取我腰腹,让我下不了床;我就取你脑门,要你练不了拳。一拳打出,迅若奔雷。
庄严见秦祥林这一拳来的凶猛,也来的狠毒,毫无试手留情之意,顿时怒意横生,不再留手。
“五行炎阳拳!”
庄严左手成掌,顶开秦祥林右手手肘,气转全身,右手隐隐带着一股火热之力,直打秦祥林心门。正是王战所授五行拳中的火拳式。
“来的好!”
秦祥林双目一亮,如此拳法简直闻所未闻,拳中带炽,在前世他也能做到,但这个庄严凭一境修为竟能打出一股炽热之力来,可见此拳不简单,可惜他境界不高,否则这一拳打出应该会形成烈日当头之感。但即便如此,秦祥林也感觉若是被这拳打实,其炽热的气劲会将他五脏六腑都给烧熟。
“你有五行,我亦有五行,且接我一接!”
“一斧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