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关上窗户,往席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而在这个卿凤楼的下面,离地十丈处有一个三丈方圆的小密室,密室里点着一根蜡烛,透过光亮可以看见这个密室里的物件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根凳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暗道里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那里。
在桌前,一个身着黑衣的矮小男子正端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咚!”一根细管从上方的一个小孔里掉了下来,刚好掉在他身前的桌上,男子拿起细管,也没打开,便从密室中右侧的暗道走了进去,随后消失。
………
而在歧城往东三十里的军营里,张顾言也在向秦耀阳禀报着同样的事,不过他所报的却是比张少峰跟洛子嫣说的多了一事。
只听他道:“将军,犬子与那燕云子嫣纠缠甚深,若是我秦国能争得这次国运之战,且犬子侥幸没死的话,我愿以我命换他命!还请将军恩准!”
言道最后,这位三十年活在暗处,经历无数风浪,被歧城人敬称‘笑和善’的张员外已有些沙哑。
营帐之上,秦耀阳剑眉星目,一身戎装,听完张顾言的禀报之后,他放下手中的军策,将张顾言扶了起来,叹息道:“张叔,你!辛苦了!”
………
翌日清晨,天刚亮,秦祥林就起了床来,然后就到校场开始打桩。俗话说:“打铁要趁热,练武要趁早!”在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后他终是迎来了武道二境,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也没有丝毫改变自己这半年来练武习惯的打算。因为他知道,练武之人求的就是勤奋刻苦、要的就是勇猛精进,一旦有了惫懒之意,那就很难再有精进。
只见他脚跟并拢、脚尖外摆,两手下垂,两足九十度之姿势,心中空空无物,一拳劈出,空气中隐有作响之声,秦祥林知晓,这是进入二境之后带来的变化,全身皮肉张弛有度,能接内外之气,不仅能受自己的力,也能受外来之力。等这一境稳下来后,常人就是拿针来刺他,只要他气劲不散,就不可能刺的进去。
他的拳讲求快、狠、准,前拳刚出,后拳紧跟,拳拳打来,身似弯弓,手似药箭,形如剪锉,回似钢构。正如那鸡腿龙身虎抱头,熊膀鹰捉吼雷声,端的是神妙非凡。
这一打,直打到太阳高照直上三竿他才缓缓收了拳势停了下来。侧身一看,只见王太之站在校场边上,正等着他。
“王师,可是有事?”秦祥林问道。
王太之递了块汗巾给秦祥林,笑着说道:“少爷,喜事!”
“哦?”秦祥林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喜事?”
“大少爷刚遣了人来,说老爷就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秦祥林微微有些吃惊。
“这个大少爷没明说,但想来应该就这几天。”王太之顿了顿,稍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大少爷说这两天歧城可能不太安静,让少爷尽量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秦祥林想了想,便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却是稍稍的有些不平静。
半年未见,他老子秦德意终于要回来了。
据说,他可是个剑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