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水仙也尝了尝“我怎么没吃出来?”还是一样酸甜的,没变啊!
“不可能”白溏道“姐,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舌头,爹绝对改做法了。”
“改就改了,这么严肃干什么?我还能不让你吃鱼”白水仙笑笑,又夹了一筷子,感受了一下,还是没什么不同啊。
算了,不过一条鱼而已,她也不想花心思,相对于鱼肉之类的荤菜,她更喜欢清淡的素菜,赏心悦目还能维持身形。
白家不讲究繁琐的规矩,饭桌上也不守“食不言”的道理,于是等白三山回来的时候,白溏和白水仙已经吃好了饭,他的宝贝儿子正拉着宝贝女儿指点那条所剩不多的鱼,说这个不一样,说那个不同,叽叽喳喳。
“爹,你可来了”白水仙如同看到了救星,奔到了白三山身旁。
这个弟弟哪都好,可一碰上吃的就疯魔,非要说出个三六九来,如果你不信的话,他就要开始讲道理,拉依据,不依不饶。可怜她一个只会绣花的姑娘,听得是云里雾里,有心堵上那张小嘴,可又怕伤了弟弟心情,只能忍着。
“溏儿又开始了”白三山安抚女儿,心情极好。
作为一个厨子,发现自己的儿子味觉惊人,对颠勺炒菜极为感兴趣是多么令他高兴的事情,正是衣钵得传。
“爹”白溏也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凑到白三山的身边“爹,这条鱼是不是改做法了,我跟姐姐说了半天,她就是吃不出来”十分懊恼。
明明是十分明显的区别,姐姐怎么就吃不出来呢!
“你姐姐善女红,你跟她谈花草图样,她不就懂了吗”白三山将一双儿女牵到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讲解西湖醋鱼的新做法。
午饭之后,白水仙揽下收拾碗筷的活儿,催着父子二人一旁去探讨美食之道。
歇过午后,白水仙让父子二人换上刚做好的春衫。
父子两人的衣服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上有差别,一个深色,一个素色,其上都是起伏的祥云纹路,简单大气。
“水仙,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店铺里卖的成衣还好”
“嗯,姐姐手最巧了”
白三山和白溏两父子原地转圈,手攥袖口欣赏白水仙给做的新衣,十分欣喜,夸赞不断。
白三山之妻,生下白溏的第二年染了病去了。自从那时,乖巧伶俐的白水仙就承担起了照顾父亲和弟弟的担子,小小年纪将家里规整得井井有条,除去厨艺一项,家务,账目等都能一把抓,不输于一个常年持家的妇人,这便是丧母自强,为女尽孝,为姐则刚了。
白水仙见自己多日成果终是上了二人的身上,笑着打量,心里想着下次做什么样的,天气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热了,夏衫得早些准备。
“姐姐,你怎么不换新衣裳”白溏跑到白水仙身旁,抱着姐姐的小臂问。
“我身形未变,去年的衣服还合身就没做新的”白水仙摸了摸弟弟的头笑着说。
做一件衣服要花费的功夫不少,更何况是两件,再者,给自家爹爹和弟弟穿的,自然要更仔细些,因而花费的时间更长。白水仙白日里要忙里忙外,有的时候还要去酒楼里帮帮忙,可用的时间不多,只能夜里缝上几针,又因灯火昏暗怕伤了眼睛,每每只做上一个时辰,这么拖拖拉拉的,紧赶慢赶把父子二人的弄了出来,自己的就耽搁了。
她想了想,过些日子也就热了,索性直接为自己做夏衫就是了,前年的衣服都能穿,不显旧。
“水仙啊,辛苦你了啊”白三山握着女儿的手心疼。
白溏还小,姐姐的心思看不出,可作为父亲的他,可把女儿的作为看在眼里的,水仙处处为这个家着想,可苦了这个闺女了。
“爹,你说这个干什么,我是您亲女儿,这有什么的,大不了您到时候多给我些嫁妆,让我风风光光出嫁就是了。”
“行,乖女儿,爹可跟你说定了,待你出嫁那日,我把白家酒楼给你当嫁妆”
一家人打点整齐,说说笑笑走出城,前去欣赏湖边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