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紫印哑然,她有心与云冥说清楚此蔻丹非彼蔻丹,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还有真紫印,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哪里解释的清楚。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慢走不送,明日请早。”她忽然扣住云冥的五指,将身一矮,反手将人过肩甩向窗边。
云冥并不如她想象中一般被丢出窗外,而是面带讶然之色,斜倚坐在窗框上狐疑地看着她。她长出一口气,看样子人家认定了她是真紫印,已经杠上了。不过,觉还得睡,钱还得赚,有个窗神看家护院,委实不错。
在云冥的注目下,某印大刺刺地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不多时,云冥已经听见某印呼吸匀称,看样子是真睡了,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不由得向身后挥挥手,一道黑影立时出现在他身后。
“爷。”凌绝垂首。
“如何?”云冥面无表情,微微侧目。
“这……”凌绝拿眸子扫了一眼柳紫印,欲言又止。
“无妨,说。”云冥目光略有深意,唇角微微扬起弧度。
凌绝见自家主子有意为之,便也不再避讳。
“我与爷走散的那日,恰巧有人见到,姑娘被两个小的抬去连葬岗。但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甚清楚。”
“就这些?”
“家中情形,确实不清楚。但目睹抬人的说,小的们嘴里咒骂,尽是活该之类。”
“嗯,我乏了,咱们回去睡吧。”
“是。”
二人合窗离开,不久后,某印辗转起身。方才凌绝来报,大抵就是真紫印当日的情形。穿越初始,一家人对她的态度,她也是切身体会过的。
可是再度亲耳听见很接近现实的情形,她不由还会怒火中烧。想想真紫印当日的状况,再想想过于懂事的初吉,她的心,到底还是跟着沉了一沉。
————
翌日清晨。
满是心事的柳紫印,顶着一对黑眼圈,早早地奔着琼琅山走去。经过猎户小屋,仿佛听见人声,她心下叹息,在感情面前谆谆教诲都是浮云。想起昨晚凌绝的话,懒得再管闲事,便要直接上山。
一路上山畅行无阻,走了一段,只觉得跟着她的人,也蛮顺利的。
“要跟出来跟,别又自己在山里走迷路了,爹娘不在家,可没人敢上山来找你。”她回眸,无奈道。
可怜炮灰么?只是担心炮灰挡了财路而已。
身后,树后草丛有异动。
她神情一滞:难道四大金刚要来报道了?
下一刹,四只棕灰色的野兔冲了出来,她虽已司空见惯,但还是一头雾水。本能要闪开一条血路目送四壮士上路,不经意间,才发现,自己中指指甲正隐约放出忽明忽暗的紫光。
前面三壮士已大树边就位,唯独她抬手瞬间,落后那只稍稍顿住脚步。见这兔子扭回头来要咬她,她下意识想挥镰刀。
“……”
只见兔子几乎撞上发光指甲的瞬间,果断地掉头回去。直奔同伴面前的大树,“咚”地一声,死个实在。
她本就云里雾里,恰逢身后传来人声:“大仙好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