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帐篷缝隙吹过,烛光一片飘摇,明灭之间,少‘女’清冽的笑声,在帐中漾出奇妙的乐响。
“你笑什么?”
元祈困‘惑’不解。
柔华烛光之下,少‘女’的容颜,越发剔透晶莹,如冰雪寒‘玉’,顾盼之间,神光流转,元祈只觉得一阵目眩----平日里见惯的,又何至如此呢?
他微微自嘲,却听得晨‘露’淡淡笑道:“陛下真是目光如矩,只是有一桩,您未免有所疏漏!”
她‘花’瓣一般的柔荑轻拂,将案间的羊皮图卷收起:“世上有好些难题,归根到底,仍要着落在人的身上----陛下您忘记了整个事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人。”
“是谁?”
“鞑靼的忽律可汗。”
少‘女’轻轻叹息着,从‘唇’边划过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光荏苒,那些恍如隔世的人和事,在她的眼中染上黯然风霜,除了怅然,别无可说。
“忽律其人,的确如皇上所说,狡诈如狐,可是,他亦是草原孕育的苍狼之子,本‘性’中的剽悍强勇,是无法去除的----眼前这一绝好机会,他会忍住不出手?”
晨‘露’款款说道,眼中越见深邃,方才的惆怅,如这草原的夜风一般,来去无影。
元祈悚然一惊:“他意‘欲’何为……?”
他也是天分极高的人,电光火石的,已然想到了一项可怕的现实---
“他竟是在图谋整个北疆!”
皇帝怒极,振衣拍案而起,有几枝蜡烛受不得猛击。(16K,手机站ap.更新最快)。终于熄灭,光影重重之间,帐中一片死寂。
“也不尽然。若是陛下反应及时,他便取了几个重镇。也就罢了----朝廷经此挫折,断不能对他再行征伐!”
晨‘露’仍是一片平静,她广袖轻舒,将颓倒的蜡烛扶起,眼中一片淡定。
“朕誓杀此獠贼----他难道真已经带兵潜入这西北内地?!”
皇帝有些不可思议。为对手地疯狂大胆而暗自心惊。
“忽律酷爱险中求胜,一则,他有自信不被发现,二则嘛,我们这里少不得有他的友人,有什么事,一只信鸽,便高枕无忧了!”
她眼中‘波’光一闪,刹那间。凛然不可‘逼’视:“微臣不才,愿亲自去一探究竟!”
“你知道忽律的人马驻扎在
元祈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怒气横生----
“忽律那边。正是龙潭虎‘穴’,你如此孤身涉险。想白白丢了‘性’命不成?!”
“忽律可汗还取不了我地‘性’命。”
少‘女’声音轻微。却带着不可逆转的固执。
“你把地点告诉朕,朕帐下高手如云。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