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整颗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少夫人这是要发落他还是……
容华道:“你若是能种植好了,将来到府里来办差。”
王宝攥紧了拳头,重重地磕了头,“小的必定尽心尽力。”
王宝走了,丫鬟将屏风撤下去,不一会儿春尧从外面回来道:“只打听出来三太太在屋里哭了几次,三老爷也不劝,现在只要三老爷一出房门,三太太就要闹。”
春尧低声道:“三太太院子里有个婆子想要将外孙女送进府里,特意跟我多说了两句。那婆子说,说不定是三老爷看上三太太身边的人想要讨来做妾,三太太才闹的要死要活的。”
三叔父看上三婶身边的丫鬟?那也不至于三叔父要出去三婶就闹。
春尧又道:“三太太身边的刑妈妈这两日出去了好多次,今天我在长廊里遇见刑妈妈,刑妈妈手里拿着个包袱还遮遮掩掩的,后来跟我说是三太太送给她的旧衣裳。”
春尧观察人有几分的细致,既然是旧衣裳又何必遮遮掩掩。
容华正想着,雁翎进来道:“三太太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容华站起身,三太太正好进了屋。
容华忙让丫鬟去取上好的茶叶来,这边和三太太坐在了临窗的炕上。
三太太看着矮桌上的书,笑着道:“你在屋里看书?”
容华微微一笑,“闲来无事只是随便看看。”
三太太打量这房里的摆设,故作轻松地笑道:“听说刚才那个叫隆正平的商贾来了,还带了不少肥城县的水蜜桃孝敬,和宫中赏赐来的一样,一般人可弄不来这么多呢,难得的是隆正平还像自家下人一样,毕恭毕敬的,在老夫人面前都不敢说话。”
容华笑道:“隆正平是为了答谢四叔父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将他自己看做是咱们家的奴仆。”
三太太点点头,拿起茶来喝,浅酌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看屋子里也没有旁人这才跟容华说起正经事,“我娘家的弟弟要开个铺子,”说着脸色尴尬起来,目光从容华脸上挪开,“我也想凑一份,可是手里的银钱却刚好不够。”
三房和二房走得最近,二婶手里又有铺子,对铺子上的事又了解。三婶去跟二婶借钱应该更容易一些,却又没听说三婶去二婶房里借钱。
二婶平素办事最细致,尤其是在银钱上,三婶去和二婶借钱,二婶必然会仔细问明缘由。
可是三婶言辞闪烁分明不想将事说清楚。
也就是说,娘家要开铺子的话八成是假的。
容华目光一敛,三婶手里攥的帕子都带了褶,来她这里借钱是下了狠心。容华心里仔细思量,抬起头看过去,“三婶缺多少银子?”
三太太面色一喜,几欲不敢相信,“一二百两……”
容华想了想,“多了我也拿不出,一百两我倒是有的,我拿出来凑给三婶。”
竟然这样顺利,连她娘家要买什么铺子问也没问,什么时候还也没说,就答应了她,三太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一百两银子不是少数。侯爷的岁奉也就才几百两银子。
三太太半晌才道:“等银子凑手了,我会尽快给你拿来。”
容华笑着点头。
送走了三太太,木槿收拾完茶碗,在容华身边小声地道:“买米的时候三太太和二太太在一旁看少夫人的笑话,少夫人如今怎么那么痛快就将银子借给了三太太。”
木槿是为她抱打不平。要是平时她是一点都不想掺和二房、三房的事,可是这一次三房恐怕不是遇见了小事,不然也不会让刑妈妈去变卖屋里的东西。
而且三婶缺的定不是这一二百两,一二百两之数是三婶估计她房里大概有多少闲钱,这才开口要的。
三婶在银钱上比谁都会算计,现在瞒着全家上下,心甘情愿地往出掏银子,一定是三叔父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三老爷在家吗?”
春尧上前回道:“在呢。”
容华嘱咐春尧,“让人去三房那边看着,若是三房有人出去,就悄悄地跟过去。”
春尧点点头。
容华又看锦秀,“去找侯爷贴身的小厮高越过来。”
修了几个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