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薛明睿仕途平坦,老安心许多,这几天很少留薛明睿在房里。长房繁盛,二房败落,老对二房的愧疚很快就挪去了钱氏身上。
容华将手送进吊纱蝶扑牡丹白狐暖袖里,她先要说服薛,再去和老说才能将二房送出薛家,否则过几个月她生产没了精力,说不得钱氏会做出事来,“娘,现在二叔的案子还没有定下来,二婶让人四处奔走,我们劝说二婶又不肯听,万一又惹出事来,那要如何是好?”
薛浑身一抖,“你是说怕牵连明睿?”
这些都是很难说的,尤其是任家四处收买人心,万一激怒朝廷,说不得会如何。最重要的是薛可怜二太太,二太太和薛家却不是一条心。
薛皱起眉头,“你说的也对,可是现在四条胡同被封了……”
容华道在外面购置一处院子也不难。”只要不是四条胡同那种地方,京里的房价都不贵。
薛还有几分犹疑,“二太太那边没有多少银钱,能拿出买院子的银钱。”
二房出事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老是不可能眼看着薛崇义一家流离失所,一定会拿出银钱贴补,薛家虽然分了家,老手里还有梯己银子。
这件事老必然有安排,是谁也避免不了的。
容华抬起头,“娘答应了,我就去问问老的意思。”
薛想了想,“你想就去办吧,只是不能让老动气。”
容华应了下来,“娘放心吧,我会和老商量。”
容华回到房里,冯立昌家的进屋道陶二太太让人送了些年糕饼,说是少爱吃的。”
这么晚了陶二太太还让人送。
木槿端了热水进来,冯立昌家的伺候容华脱鞋袜,“奴婢和那婆子说了会儿话,陶二太太遣来的婆子说,今天赵大太太找上了门,说要迎娶陶五。”冯立昌家的说着将容华的脚放进水里。
容华只觉得脚底一热忙将脚缩了。
冯立昌家的忙赔罪,“这水是不是太热了,都怪奴婢没好好试试。”
不热,是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木槿要上前换水,容华摆了摆手低头问冯立昌家的,“陶五已经没了那么多年,赵家要迎娶是意思?”从前赵宣桓是闹着要迎娶牌位,可是现在赵宣桓也不在京里,赵大太太会去陶家提起这件事。
冯立昌家的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呢,那婆子说,赵大太太要将陶五娶为继室,陶五的尸骨也要移去赵家祖坟。”
哪有人死了还被纳为妾室的。
冯立昌家的道赵家从前也是勋贵,会这样要求也确实是奇怪。”
冯立昌话音刚落,只听外面的丫鬟道,“侯爷了。”
冯立昌家的忙给容华擦了脚换上皮毛衬子的红缎软鞋。
容华迎出去,薛明睿换下黑貂氅衣要去套间里换常服,看到容华皱起眉头,“外面冷,已经换了衣服就不要出来了。”
容华在一双闪亮的黑眸下缩回内室,不一会儿薛明睿系着领口的盘扣进了屋。
容华端了热茶给薛明睿,“样?外面的灯会热不热闹?”
薛明睿点点头,“热闹,明年带着你去看。”
她怀着身孕不好挤来挤去的只能在家里,容华微微一笑。
等到容华坐好薛明睿抬起头来,“赵宣桓回京的途中染上了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