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赫连容似乎从未少昀的语气中听出另一些东西,一些她不想触及的东西。
“但是你却肯告诉白姑娘,在她面前你不怕丢脸?”赫连容取笑着他,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因为我知道她感激我,所以我敢告诉她。”未少昀始终没放开赫连容的手,喉节滑动一下,“莲蓉,我有件事……”
未少昀从未将事情说得这么吞吞吐吐过,赫连容也没未听得这么紧张过。他想说什么?是她想的那件事吗?她的心中竟有些期盼,可是……这样行吗?
“二少爷。”碧柳突然急急地在门口喊了一声,“大少爷来了,好像喝了很多酒。”
未少昀微蹙一下眉头,松了赫连容的手走到门口去,果见未少暄歪歪斜斜地站在院里,一个丫头扶着他。
“呼……”赫连容在未少昀出去后长舒了口气,刚刚想的事……应该是不行吧?
未少昀这一去便是近一个时辰,回来地时候满脸不解之意。赫连容那时刚梳洗停当,想着未少昀想问而没问出的那句话。
“你怎么了?”赫连容招手让未少昀进屋,“大哥怎么样了?”
“没事,喝了几杯,喝多了走错了地方。”
“你送他回去了?”
“嗯。”未少昀轻哼着摇了摇头,“大嫂越来越离谱了,我要是大哥,我得疯。”
“怎么了?”不是赫连容八卦……好吧,她就是挺八卦的,尤其问的对象还是未少昀。
“以前大哥就跟我说过大嫂对房中之事很是推搪,现在更过份了,居然跟大哥说往后一个月只能行一次周礼,日子由她挑不说,进房前还得让大哥喝一碗符水。大哥前几天刚喝过一次,说喝了那玩意后浑身都不对劲,胳膊腿软,还周礼呢!见周公还差不多!”
赫连容一直无语着,看来未水莲有一件事说得不错,吴氏想儿子想疯了,无所不用尽其极。也难怪未少暄这么郁闷,这种私密的话他大概也只能和未少昀说说、牢骚。
“对了……你和白姑娘到底谈得怎么样?”赫连容绕了半天才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还没问呢。
“没怎么谈,你走了之后我们也下山了。”未少昀满不在乎地道。
“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赫连容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不肯说、一个不肯问,误会不就是这么来地么?她根本不想参加什么花魁大赛,你也根本不想让她参加,结果呢?结果她就参加了。”赫连容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你们两个存在沟通问题吗?你听到我同她说的话了吧?说得不错吧?我都给你开了这么好的头,你怎么还不能敞开心扉地说个明白呢?”
“我是想敞开心扉啊,只是不确定她想不想听。”未少昀一动不动地盯着赫连容,“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不管她想不想听,我都要说给她听,这样,至少在几十年后回想起这段时间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没勇气问出那句话而后悔。”
未少昀重复了赫连容的话,赫连容无声一笑,“孺子可教,明天就去找她说明白吧。”
“我想现在说。”未少昀的视线一直落在赫连容身上,喉节轻动,“我想……我大概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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