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没有可以么。。。?”
“为了赚钱嘛。”
“这个。。。。。。”
那天,安吉用铁片敲下自己的六颗牙齿,放在破旧的枕头下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在一个女人的旁边醒来的。
“安吉?!你。。。你怎么。。。?”女人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对她吐出具有油脂味的气息。
“凡妮莎姐姐?”安吉从疼痛中醒来,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怎么会睡在我的房间里?”凡妮莎用床单裹住被腐烂的味道侵蚀了一夜的身体惊恐的问到,这个她熟悉的小女孩应该是住在下面的巷子里,而现在她却满嘴鲜血和空洞的对自己微笑着。
是,那裂开的小嘴里空洞洞的,看不到切碎食物的器官,只有鲜血和黑暗。
“我的牙呢,我的钱呢,牙仙来了没有,我怎么会在这?!”安吉忍着疼痛问。
“什么牙仙?!什么钱?!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凡妮莎在颤抖,每天被腐烂的虫子一般的舔舐覆盖全身,身体内被脏水不停的注入的她早已没有了情绪,唯一能让她偶尔心颤,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的就是下面的那些孩子,自己曾经在的地方。
而现在,她忽然预感,这唯一的牵挂,就要没了。
“是这样的,凡妮莎姐姐,我们找到一个新的赚钱的方法。。。”安吉对凡妮莎讲述了全部,然后在凡妮莎已经痴呆的目光的覆盖下露出惊喜,“一定是我赚到了钱,所以他们把我送到这来凡妮莎姐姐你这吃好东西,对不对?!”
“。。。所以,你就拉着卢克和其他人晚上不安排岗哨。。。?”凡妮莎的声音给安吉一种冰冷的感觉。
“头领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啦,但是听说这么简单就有钱赚也就想试试吗,其实我们还是留了两个人值班的。。。”
还是留了人值班?!这话让凡妮莎一下子有了力气,她跳起来奔向窗户,推开向下看去。然后凡妮莎像烂泥一样瘫软了下去。
“姐姐,怎么了,卢克他们在么。。。?姐姐,怎么了?!姐姐,到底怎么了?!”安吉问了几声,发现她的凡妮莎姐姐赤裸着身子,就那么两只手按在地板上,跪在那里不停的抽搐,于是大声发问。
可能是她的大声吸引了门外的人的注意,让外面的人意识到里面的人已经醒来,门被嘭的推开了。
“嘛,虽然这次收获的时间早了点,不过也会有客人喜欢这样的幼年货色吧,而且没有了牙也不用担心她会咬人了,今天就可以开始卖了么?哦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凡妮莎,别告诉我你选择了自我遗忘为什么这群小东西为什么能生活到现在?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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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开始拥抱凡妮莎那被窗帘挡住只有灯光的屋子里那种冰冷的,象征你必定会丧失什么的光。
我先是丧失了牙仙和我的牙齿,或许还有更多的什么。
最初的夜晚是单调的,被像是腐烂的蚯蚓一样的舌头舔遍全身,然后用无牙的嘴包裹住之后会插进凡妮莎身体内的东西,有时候注进凡妮莎体内的脏水也会从嘴里注进我的体内,让我的体内积蓄起脏水,和凡妮莎一样变得只是一个不是因为血液和骨头,而是因为脏水而鼓起来的人形皮囊。
地板嘎吱作响,物体一直通到让自己呕吐的喉咙深度,臭味贴在自己的脸上,我终于理解了臭味和香味的区别。
我就是臭的,和我一样的都是臭的,都是臭的,而香味是不存在的,和牙仙一样。
都会在那种象征着丧失的灯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是臭的。。。都是臭的。。。像我的血一样臭。。。像我全是脏水的血一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