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病人躺在手术台上,结果麻醉剂失效了,病人不得不神志清醒的看着看着医生一刀一刀的在自己身上又是切,又是划,又是割,又是剁。。。。
好吧,可能没有剁这个选项。
但是我们要说的是,或者说因为生活压力所迫而临时充当牙医的阳霖要说的是,对于他这个临时上路的货色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拿着钻头面对着一个满是黄牙,口臭熏天的大嘴巴,而这个大嘴巴的主人还在对你极尽所能得动用着他那还没有被麻痹的部分面部肌肉试图晤里哇啦着什么。
“赵先生,好消息,”看着散发出恶臭,让他食欲尽失的大嘴巴,阳霖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我们不需要拔出你的牙齿了,我们只需要在牙上钻一个洞就好了。。。。”
唔哩哇啦,叽里呱啦,呼呼呼呼,一阵莫名其妙的呼喊声中,阳霖带着一丝敬佩的看着不停的点头的赵夫人-----这都能听得明白?!
“我先生说,他不要你在他牙上钻洞,拔了就好了,那样的话,咱们还是朋友。”赵夫人在阳霖敬佩的注视下说出了让阳霖苦笑的回答。
“你确定,赵先生,其实不需要拔,只要钻个洞,填进。。。。”阳霖面露难色地看着赵先生,其实他接到老板的嘱咐,一定要给这位赵先生钻个洞,毕竟光是拔的话,能赚得钱就少了。
“。。。。。。拔,我知道了。”刚开始干牙医没多久的阳霖看着晤里哇啦的赵老头,心一软,就答应了赵老头,把他这牙给拔了。
有的时候好心没好报,阳霖接到了解雇信。。。。。。。。很典型。
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烦躁的情绪,阳霖回到家中,然后发现果然不出所料的是---首先他就得面对妻子西耶那。莱因哈特期待的目光以及话语。
“所以,第一天怎么样?”西耶那问到。
“你觉得能怎么样,我的博士论文是关于神经Cybernetics的,不是拔牙的。。。”阳霖摇了摇头。
“但是这份工作能给咱们带来收入,如果我也努力一下的话。。。”
“我被解雇了。。。”
“什么?!”
阳霖不得不把发生了什么说了一遍。
“在WH的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就不能顺着上司的意思,把事情办好一次,把工作留住么?!”西耶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个姓王的小姑娘的情况有多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个。。。”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尔法波形显示那像是一个处在【正在被从网络中唤醒】的人。但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接入过网络,对吧?!?!?!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或者是一个【正在接入网络过程】中的人,那你也应该记得那个姓司徒的家伙和那些人居然把这个问题忽视掉了,该死的,那姑娘绝对有问题。。。”
“我记得,”西耶那的声音忽然平稳了下来,“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记得,我们上次就达成过协议,你再没有稳定工作的话,我就要先回去欧洲的家里休息一阵子。。。”
“我知道,为了我们的孩子。。。”
“抱歉,伊恩,”西耶那疲倦的说出丈夫的外文名字,“这个世界已经残酷到了如此地步,可是你为什么还是。。。”
“那正是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不是么?”
“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和我努力的单纯的活下去,就这么难么?”
“。。。。。。。。。我不知道。。。”
“亲爱的,人不现实,不盲目,是无法不痛苦的活下去的。。。”
“。。。或许吧,在这个世界之中。。。”
“。。。。。。赌一下吧,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也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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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莱因哈特最初的工作是开上一台租赁的铁球,去收太空垃圾。而伊恩在见到了美丽的太空后也逐渐的不那么讨厌他这份工作了,每天开着铁球在太空里转来转去,伊恩的日子过得也算轻松,如果不算他那位每天面对各种废铁而发呆的老板的话,如果不算上因为他那位比他还爱发呆偷懒的老板所造成的低收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