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周义”笑着消失,站在方尖塔之下的男子低沉但是欣慰的唱了起来:
【Muss—Es—Sein?Es—Muss—Sein!!!】
轻盈但是被痛苦与疑惑所缠绕,随后又是沉重但是被明确的欢欣所托起的旋律伴随着郭周义一路向下,重新回到一片朦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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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啊,“外来人”们在面临如此重伤的时候不都是。。。。。。轻快的。。。死去么?化作光消散,然后再。。。?】
【依然没有反应,心跳以及血压。。。。。。。。】
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的声音,“郭周义”觉得无比的苦涩,死亡也可以如此毫无意义,所以一直徘徊徜徉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仅仅因为指令而睁开双眼么,仅仅因为指令,那么。。。
【卡恩小姐,您不能这样!请您让开。。。。。。。别激动啊!不要妨碍我们治疗!卡恩小姐!】
卡恩小姐。。。?是她!
记忆中的名字化作重锤,将飞上天空和留在地上的两半猛的锻打在了一起。
无以化开的粘稠的沉重糊在郭周义的眼皮上,浑身的疼痛让他呼唤着轻盈的死亡而并非是沉重的生命,但是真切的哭泣刺入他的灵魂,泪滴滴落在灵魂的光之海中。
“醒过来吧,快醒过来,你好厉害呢,亚赞队和联邦的黑死神都被你击退了呢,已经没事了,这你都熬过来了,不是么。。。”平缓但是有些颤抖的女声诉说着。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求求你了,快醒来吧,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黑暗冰冷的世界中去了。。。”带着哭腔的女声诉说着。
(这算是自私么。。。)
“真的。。。。。求求你了,快点醒来吧,醒来吧,像个男人一样遵守那天的誓言吧,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你就愿意和我一起挣扎着活下去的。。。”哭泣的女声。
(誓言,啊,确实,有过誓言呢。。。男人就要遵守誓言么?)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醒来,醒过来啊,你听我说啊,”哈曼将头顶在躺在病床上的郭周义的额头上,大颗的泪珠滴在没有任何动静的脸颊上,“你听我说,你给我听着,我爱你,所以,醒过来,回到我身边来!”
(爱!)
下一刻,各种水平的曲线猛的跳动了起来,病床上传来一声像是憋气了很久然后大喘一口气的嘶鸣声,在本来就因为铁娘子的泪水而目瞪口呆的几位医生的注视下,病床上的人挣断固定带。
“我。。。。我。。。我也爱你!啊。。。我也爱你!”郭周义用似乎是因为缺氧又似乎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捧住爱人满是泪花的笑颜颤抖的说着。
【并非是因为单纯的指令而睁开双眼】
【Es—Muss—Sein!---非如此不可】
在世界之巅,白衣的主宰轻轻的唱着贝多芬的四重奏的最后一个乐章,整个程序空间都被如同热情的火焰一般的红色填满,红色的火焰庄严又轻快的跳动着,跳出一段一段一种能将两个灵魂用并非是繁殖本能而是另一种欢愉的沉重联系在一起的旋律。
【从死亡中降生,因为爱而睁开双眼】感受着那种想要将上帝工作逆转一般的拥抱,她如此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