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障还从没吃过这东西,说它是馒头,可是远比馒头香甜。
“哈哈,丫头,你这……这蛋糕不错,日后没事儿多给我老头子做两次。”
“那可不行哦,师父,这可是生日蛋糕,只有生日的时候还能吃呢!”
“哦?还有这种说法?这倒是新奇!”
“来来来,你们都来尝尝。”说罢,师兄弟便簇拥着上前,生怕来晚了没得吃了。
“嗯,小师妹果真厉害,真真好吃。”
“哇,可以可以,师妹太厉害了。”
称赞声不绝于耳,路遥远就是人群中的焦点,那般耀眼,那般无双。大师兄眼睑下的阴鸷无越发深邃,像个漩涡越来越大。
阿七没有像别的弟子一样围上去,不屑的切了一声。在心里唾骂,还真是喜欢出风头,等一下就让你出个够。
狠厉的眼神与周围其乐融融的景象格格不入。
吃完了蛋糕,众人的把眼光放在了桌子上的菜上面,香味扑鼻,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也没等路遥远招呼,师兄弟就风卷残云般吃起来,还怕抢不过一样。一障作为师父也不甘示弱,吃的比谁都多。
“给我边去,这个兔肉是我的。”
一障直接拿起了一盘兔肉,吹着胡子,像护犊子般藏在身后,跟他今天的形象全然不符。
“哎呦师父,别那么小气嘛。”
美食面前不分高低贵贱,各师兄弟也没有跟一障拘礼,抢师父食物什么的最开心了。
应樾这个时候还保留着自己的风度,拿筷夹菜,细嚼慢咽,跟别的师兄弟比起来十分精致。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对于路遥远厨艺的赞叹不绝于耳。
“师妹,真是羡慕你夫君,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哎呦呦,有得吃就不错了,师兄还奢望能娶到师妹这样的媳妇儿啊。”
各师兄弟吃肉喝酒,微微有了点醉意,说话也有些随意起来。
吃得好好的,一下子安静下来,师兄弟的脸色突变,接二连三得皱起眉头捂着肚子,哀叫出声。路遥远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还好当初仔细看了梨落留下来的医术,一些食物的毒性也稍稍懂得一些。路遥远第一反应是给自己把了把脉,确定是食物中毒,而自己做菜用的这些食材,都不含有这种毒性。
一障也微微皱眉,看样子也中招了。
看着众师兄弟捂着肚子不明所以,阿七趁着人心不稳的时候开始带节奏,他根本没有吃那道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还是装作自己也中毒了的样子。
“路遥远,你给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吃了你做的东西都变成这样。”阿七一边说,一边装出腹痛难耐的样子
大家都把目光往向路遥远,希望有个解释,这些酒菜确实只出自路遥远一个人之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跟她脱不了干系。
自己的菜都是经过严格的检查,也没有随意地去采摘不认识的蔬果,而且自己同样也中了毒。路遥远仔细想了想这些菜做好然后端上桌的每个过程,就只有端菜的时候离了自己的眼,要是有人下毒也只会挑那个时候。
“小师妹你说话啊,怎么回事?”
看着大家都等着自己解释,路遥远忍住腹痛,开口说话。
“这些东西确实都是我一人做出来的,但是绝对没有害各位的想法,我在山下学过医,略微懂得些,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施针救各位。”
说完路遥远从自己随身带的银针袋里抽出来一根,给自己先扎了穴位,不一会便感觉舒服多了。
一障和阿灼是完全信得过路遥远的,都主动将手伸过去,待路遥远施完针,他们两人就靠在椅子上休息。
师兄弟见师父跟阿灼看起来好多了,便都把手交给路遥远,路遥远一一为其把脉,然后施针。
阿七开始慌了,他根本没有中毒,现在路遥远一个一个把脉迟早会发现,这么多人就他没中毒,那不就表明毒是他下的吗?
现在大家都靠在椅子上哀嚎,他若是想中毒就要吃那个菜,可是就他一个太明显了。
即使这些事阿七没有告诉他,应樾也知道是阿七干的,他当时就说要趁师父寿辰的这次机会赶走路遥远,可是没有料到路遥远会医术。
看着阿七快暴露了,应樾主动将手递给路遥远求她医治,而阿七也趁应樾挡住他的时候将装毒汁的瓶子摸出来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阿七的腹部开始剧痛,别人都是吃东西时摄入了一点点,而他刚刚怕被发现,情急之下将瓶子里剩下的毒汁都喝尽了。
几乎都被路遥远施了针,路遥远看向了在地上疼的打滚的阿七,虽然他有前科,但是医者仁心,路遥远也不屑因此来报复他。
路遥远把住阿七的脉,发现他的毒并没有深入,若是跟师兄弟一起中的毒,这么长时间也应该达到心脉了,而很明显他的毒摄入量虽然多,但目前还只是初期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