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川这傻子,你可知你喜欢之人真面目。
众生平等,众生皆污浊。
这也是一种平等。
这是郡守最后一语。
听的我,喘不过气来。
“应大人,你的那些手下可否撤了?”
将桌上的案件整理,无论对错与否,都结案了。
可身旁杵着个棒槌,半天不说话。
“大人?”
不理会那突然拔高的声音。
“你的任务是助我,并非监视我,”
“而那些人——自是效忠陛下的。”
郡守在大庆府邸被烧,原本就是弑兄杀侄恶毒之人狡兔死,走狗烹的伎俩。而得知真相的县官一家就是牺牲品。那一屋惨死之人是郡守兄长为之。
但尚不足两日,师爷同他心爱青梅竹马之人,在交代一些事宜之后,与行车路途中暴毙而亡。这手法如此明显,怕是傻子也知晓这欲盖弥彰,抹去丑闻的行迹是何人为之。
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死了。
大夏皇帝保住了大庆颜面,同时大庆欠了大夏一个人情。
至于这人情,如何还?割地还是上贡,俱是双赢。
而我,与他们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永远的把柄。
真相让人吐不出咽不下。
果然,难得糊涂最是好。
再不看身后那人一脸的晦涩莫深。
“应大人,”
“大人!”
应钰看着那人孤身只影,衣袂纷飞。
“你说可有一日,你的那把剑,沾染的是我的血。”
“……”
周笑川,这傻子活的果然憋屈啊!
“青山,少爷我饿了。”
青山不知道刚才发生何事,只见少爷匆匆而去的背影。
“少爷,我让他们准备去。”
“不在衙内!”
“少爷!”
“不许跟着!”
“谁——都——不——许!”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少爷,可下午王上传旨之人……”
就要来了啊,少爷。
王上对于结案后襄都郡的安排已传圣旨,于今日下午到达,少爷如今乃是御赐钦差,到时候必是要当面接旨,并上呈案情奏报的,走了那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走不得啊!
“就说我废了!”
青山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的少爷,抽走了侍卫的佩刀,砍向自己的右臂,鲜血就那般的涌了出来。
“少爷!!!”
那条手之前被马踏碎了肩胛骨,如今再砍一刀,就真的治不好了……
“不——准——跟——来。”
“谁都不准!”
只有我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别人才会弃之不用。
现在悟起,尚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