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货全部重做。要么,接受索赔要求,比例,等我跟客人确定好,告诉你。”
重做,那么多。也是一大笔损失。
索赔,同样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不行,这绝对不行。多大点事,你就上纲上线的。再说了,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按照你们宇成的人说的办的。你跟我较真也没用。”
怕担责,他就把李吉安扯出来了。
这也的‘友谊’真是叫人觉得讽刺。
“赵科长,我不知道你拿了李科长多少好处,做了这么一点你觉得既能帮助‘朋友’又无伤大雅的事。
我只告诉你这件事真的非常严重,不是你说的多大点事。
你说是听宇成的人说的,那你就去跟李科长对峙。反正在我这里,损失一定要弥补的。
我知道你做不了决定,没关系。明早我跟你们厂长谈。好了,你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这货我带回来了,还给你们。我也走了。再见。”
语毕,她叫上周晨就走了。
赵科长一想到自己没当回事的事突然成了这么大的窟窿脑袋都大了,等许甜走出去好一截,他才想起来转身来追。
但是许甜带着周晨直接上了车,根本没理他就让司机开走了。
出了厂门,周晨才回头看了一眼追出来的赵科长,问道:
“许科长,你怎么不跟他谈了?我看他都认了,也有点害怕,继续谈他肯定能同意。”
“他同意不了。他没这个权利。这个事就是要跟厂长说。今天太晚了,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了。找个地方住一下,明早再来。”
许甜往车后座一靠,不想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后面找招待所的事就是周晨安排的。周晨见她累了,也没问她的意见就自己找了自己定了。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们又来了。
再见到赵科长,他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的样子,样子憔悴的很。
许甜没跟他对话,直接找了厂长。换了人,她的态度也不像昨晚那样强硬了。
她只是当着赵科长的面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告诉厂长,以后还想合作的话,客户索赔的损失他们必须承担。
如果不想再做宇成的生意,那他们就别承担。
跟后面的源源不断的订单相比,眼前的损失当然是少数。
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劲厂长就松口了,倒没有承诺会赔,只让许甜尽力跟客人解释,看看能不能接受。最后又说真索赔的话,再商量。
谈到这个地步,许甜觉得够了,便没再往下说什么,这天中午跟周晨返回了。
而那批货就放在了染厂里。
回来,她把情况报告给了吴国民。吴国民一听,立即找了李吉安来,李吉安当然不承认。
周晨在旁做了证明,直说那边赵科长都已经认了。吴国民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
话说到这里,吴国民怎么还能不信?当场就把李吉安狠批了一顿,扣发了两个月的工资。
这李吉安在许甜没来的这么多年都是厂里的业务支柱,吴国民暂时还舍不得开除他,所以这事到也就算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跟客户沟通的事了。
“哎,好,行。那我准备一下,后天跟你一起。”
安好进来的时候,许甜刚刚把打给轻工业进出口公司的电话给挂了。
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打的许甜累的腰酸背痛,一挂上就她就瘫在了椅子上。
安好进来就笑她:“甜姐,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如释重负的样子,事解决了?”
“你想多了。”
许甜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