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

男人在她背后轻诉：“可能是刚回家那天你就让我震撼了吧？看时候看着你，我就觉得那些事大概是个误会，你不是那样的人。后来跟你相处，我发现你这个人，太”

“太什么？”

许甜好奇。

后面沉默了一会，某人的脸突然往下压了压，咬住了她的耳垂。

“太霸道，简直无孔不入。”

他发泄般的说，齿尖在她耳垂上制造出了阵阵苏麻。

“我哪里霸道了？”

这话说的有意思，她轻轻挣开，转过身，仰看着顾长卿的脸。

“我明明温柔似水。”

“是，你温柔似水。”

顾长卿眼里也含着笑意：“只不过你这温柔似水，没几个人能消受。”

“我又不要别人消受。”

许甜嘟囔了一句，低眉瞬间又将眼睛抬了起来紧盯着顾长卿的脸。

“说。为什么说我霸道？我哪里霸道了？哪里无孔不入了？你在嫌我烦吗？”

传说中的温柔似水一秒都没维持到，此时她脸上只有凶悍。

顾长卿双臂收了收，将她抱紧了些，没有看她的脸，只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放空向前。

“你怎么不霸道了？你让我做事情的时候开始不专心，在外面的时候开始想着回家，你还让我回来的时候会高兴，走了会难受，我以前从不这样的，是你改变了我，每天，从早上睁眼，到晚上睡觉，你总是无数次的在我脑子里突然闪出来，不论我在干什么，你好像都在。这不是无孔不入又是什么？”

“”

她从没想过，这人居然这么会说情话。

她简直要飘飘然了。

“你呢？”

她正被这些话熏的恍恍惚惚，顾长卿的脸突然低了下来，那目光陡然严肃，紧紧的盯着她。

“我什么？”

她有些懵。

“你”

顾长卿好像有些紧张，脸色不太自然，说了一个字又停顿了一会才下了决心般的问。

“你喜欢我吗？”

“”

她对他好，那也可能是基于妻子对丈夫的关心。

夫妻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可以跟喜欢没有关系。

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只要维持婚姻就好，喜欢不喜欢的，不强求。

可现在，他不是这么想的。

他盯着许甜，心跳随着她的沉默一点点的加快。

许甜没说话，心绪有些凌乱。

她对他的情感很复杂。重生的开始，她一直以为，她想对他好，想亲近他的基础是感激。

是对于他前世那十几年守护的回报。

甚至可以说，她现在的选择是因为她知道，跟他在一起，她会幸福，会过的好，他会疼她一辈子。

这理由听着近乎功利。

可最初，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苏媛的出现。

她才恍然发觉，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为了回报他，更不是审时度势的结果。

因为如果只是那样，她绝不会因为有别人喜欢他而心里难受。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那种又酸楚，又埋怨，又有些害怕失去的感觉，绝不是感激之情会有的。

再到后来，他执行任务突然失去踪迹。

那几天，她的天仿佛塌了。

那时候，她甚至想，她愿意用这一世上天重给的命换他平安归来。

再见他，她已确定，她对他的情感不是什么感激，是爱。

也许，从前世已经开始，只是她未察觉。

那一世，她将事业做得很好。情感上的事情，并没有投入多少精力，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心都忽略了。

只记得跟江凌有着那年少的情谊，忘记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情谊也会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