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阴森森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舒服,说:“我说这句话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有恶意……既然缺乏最有力的证据,你又是为什么确定谋杀你爸爸的人就跟他有关呢?”
李虞瞥了我一眼,面有不善,“你是想说跟你有关?”
我瞪了他一眼,李虞却笑了,说:“说你是蠢蛋,你还真是。与他来往过密的人亲手去医院拔我爸爸的氧气管,你觉得还需要证据么?李桢这些年一直被我爸爸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他自己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不至于傻到用人之前不做调查。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拿给我堂伯父看的,毕竟这件事一旦拿到台面上来说,李桢就算不死,也得软禁他一辈子,我堂伯父就这一个儿子,以他那种老糊涂的德行,一定会跟我闹到底。”
虽然李虞说话有些尖锐,但他对人其实还比较尊重,现在提起他的堂伯父父子的用词可谓刻薄,显然已经非常厌恶,我猜,这里面十有**还有我不知道的牵扯。
不过,现在李虞正在气头上,我自然不好打听,只说:“这样说倒是也对,不过既然李桢有这样的前科,那你爸爸那边你安排好了吗?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派人来杀你?”
“我爸爸那边已经做了安排,至于你这边,他当然不会来。”李虞笑着说:“要来也是杀你。刚刚都告诉你了,他以为我出国了。”
“哦……”
他又笑了,挑起了眉梢,“害怕?”
我说:“也不,就是觉得有点意外,他不是你堂哥么?怎么会杀你爸爸呢?你爸爸培养了他那么久,感情应该很好才对吧。”
“谁知道呢,这个问题就得等我成功软禁了他,才能想办法问问了。”李虞说完,站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先忙去了。”
我确实非常累了,很快便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我,然后忽然觉得有个柔软的东西正贴着我的脸。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顿时被眼前这双美丽而特别的眼睛所摄住,不禁舔了舔嘴唇。
在遇到李虞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并非是一个好色之徒,因为我自己不好穿衣打扮,对男明星更是疏乏兴趣。我喜欢罗凛也并非因为他英俊,而是因为他善良成熟,事实上,如果把李虞的美色作为一条英俊的满分线,那么与之相比,罗凛连及格线都够不上,迟风珉那种气质型就更要往后排。
也许绝对的美色就像绝对的权力一样容易对人形成压倒式的控制,我有时会觉得,这就是我之所以这么恨他,却又可以心无旁骛地跟他欢爱的深层理由。
李虞以前曾说过,他最受不了我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那会让他有种被侵犯的愉悦感。
所以此刻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咬了过来,我痛得迸出了泪,他便松了口,转而轻轻吻。
我不禁有些动情,搂住了他的脖子,浑身的每一寸都放松了下来。
他却突然松了口,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抚了抚,迷离的双眸瞧着我的眼睛,略有些轻喘着说:“我想躺上来。”
我说:“我前几天才刚刚做完手术……”
“但我就是想,”他柔声说着,手也乱动:“让我躺上来,乖,宝宝,别拒绝我……”
“真的不要了,”我抓住他的手,说:“等我好了再做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他用那种腻腻的语调,说:“机器都已经装好了。”
诶?
我这边一瞪大眼睛,李虞顿时就开始笑。我将他扒拉到一边,坐起身四处一看,病房里已经有搭进了一张床,我的东西都被挪到了那张床上。
我身下这张舒服的大床上附近则装入了一台机器。
我再看向躺在我脚边笑得眼泪都迸出来的李虞,鄙视道:“这点事值得笑成那样吗?”
“太值得了,你刚刚的表情,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停不下来。
他这一笑,就笑了至少好几分钟。起初我还能勉强淡定,到最后我已经开始不爽,便说:“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你没有想做的时候吗?”
“我有啊,”他边笑边说:“可是……哈哈……”他又开始笑。
我气得抓起枕头砸向他,他边笑,一边扯走枕头扔到了小床上。
我发誓任何一个人作为我此刻的立场都会愤怒至极,于是我把脸一板,说:“别笑了!再笑我就把你踢下去!”
李虞才不搭理我,仍是笑。
我说到做到,抬起脚就踢了过去,谁知脚腕突然被抓住,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快速地蹿了上来,将我压住。
我连忙推他,手却被握住按到了头顶。
他脸上挂着剧烈发笑过后留下的红晕,但目光已经与刚刚有所不同,死死盯着我,像是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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