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距离够近,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因此我到时还没人反应过来阻拦我。
李暖暖身后正是那个刀疤脸,此时满脸兴奋正集中精力打算开始,我见状举起椅子劈了下去。
这椅子是实木的,非常之沉,我又心急,自然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气。打下去后,刀疤顿时睁大了眼睛,却不动弹,一两秒钟后,突然吐了一口血,随即一歪,就这么睁着眼睛死了。
我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抱住李暖暖。
李桢自然已经反应过来,伸手便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陷入窒息,也说不出话,但还是尽量抱着李暖暖。
李桢扼了我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够贱!人家杀你,你倒是非要救她。”他说着又扫了李虞一眼,似乎是在看他的脸色,随后脸上露出狞笑,“既然是好姐妹,那就连她一起干!干完了放了李暖暖,把她剁碎了喂猪给华子报仇!”
说罢便使劲一提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喉管贴在了一起,头就像被什么气体瞬间充至快要爆炸似的,胀得要命,连眼球都要爆裂一般,痛得我直打激灵。
其他的感觉都不甚清晰了,只觉得有人来抓我的身子,而我使出了所有的意志力不让他们得逞,一味地抱紧李暖暖,拼到现在,我已知自己回天乏术,十有**也得死在这里,但一切已经不容我细想。
就在我的神志已经模糊的时候,李虞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传来,“好了,桢哥,松手吧,那可是我老婆。”
我喉咙上的钳制随后便是一松。
但剧痛是慢慢消退的,过了好一会儿,我的视线才慢慢清晰。
眼前是李虞的脸。
他正蹲在我面前,两条胳膊的小臂一高一低分别搭在两个膝盖的膝盖上,脸上露着玩味的笑,见我看他,他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摸了一下,说:“刚刚还说从今往后都听我的……就是这么听得?”
我说:“是说只要你放了她。”
李虞顿时笑了一声,道:“放了她容易,但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走了。”
我心里想得是:她现在这样能不能自己走都是问题,怎么还能是“舒舒服服的”?
嘴上却问:“那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打断她的肋骨,给她的腿上来一木仓,踢掉她的孩子,”李虞说到这里,微微地笑了,“那天如果我不来,你就是要死了,而且她也曾叫了这么一群人扒了你的衣服,准备往死里整你。这可是在为你报仇。”
我说:“我下不去手……”
“忘记自己受过的苦,是对自己的践踏。成大事的人不应当把自己置于这么廉价的地步。”李虞冷冷地瞥了李暖暖一眼,嘀咕道:“该坚持时不坚持,不该坚持时,倒是挺硬的。”
地上李暖暖刚刚摔破的额头依旧在不断出血,此时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都被染红。
此刻她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就像在努力地清醒过来。
我看着她的脸,说:“廉价就廉价吧,我下不去手……”我心里明白我和李暖暖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因此想了想,看向李虞,试探着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成功率不高的法子:“这样吧,我只打她的腿。然后就算了吧,好吗?”
李虞依旧露着那种平和成熟且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只想做一件?”
我说:“我只能完成这一件,因为这根杀李虞不一样……”
李昂摧毁了我整个人生,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是第一时间就杀掉了李虞,而是反复策划反复犹豫反复放弃。
因为虽然李暖暖他们这些人杀人似乎像切菜一样容易,但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那真的难于登天,技术层面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痛苦是无比沉重的。
而这种痛苦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然而李虞却问:“孩子不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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