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说:“兴许也是郑小姐呢。不过那个就比较容易造假了。”
我问:“你们两个都不觉得很难受吗?”
李暖暖疑惑道:“难受什么?”
“刚刚那个视频,我……”我捂住嘴巴,竭力按耐想吐的冲动,许久才总算略有恢复,“我现在想到就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再也无法面对狗这种动物了。”
这下,不光李暖暖笑了,连吴霁朗也笑了起来,说:“你别忘了你还有puto。”
我说:“puto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吴霁朗说:“按理说金毛拉布拉多也不会呀。”
李暖暖说:“是这里面绝大多数狗都不会才对。”
吴霁朗点头,“我也认为它们的精神出了问题,咱们应该找到它们看看。”
李暖暖道:“不必去找了,如果是我做这件事,就一定会在时候给它们注射点病毒,以掩盖这件事。”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些狗在跑来毁坏遗体时,并没有疯?”
吴霁朗说:“疯了的话就做不成这件事了。”
的确,这开门、躲保镖都是一般狗做不到的事,更别提疯狗了。
讨论到这会儿,照片我已经拍完了,李暖暖也拷好了视频。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宋佳言。
我接起来,宋佳言说:“姐,郑老夫人晕倒了。”
我们按照他说得地方而去,原来他们在花园大门口。茶水托盘平稳地放在地上,看来是她自己过来的。邮箱开着,她靠着大门的墙壁坐着,闭着眼睛,手里捏着一个半拆开的包裹。
吴霁朗见状,连忙过去为她做检查,郑老先生见他专业,便呆在一旁。
虽然包裹还是半拆开,我们却还是轻易地看清了它:里面有一只手。
看形状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手指修长,指甲整齐,很是漂亮,虎口处有一块不合时宜的长疤。被截断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名牌腕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没错,整只手都非常得干净,就像是被人特地清洗过,连表盘都是亮的。
我之所以能够将细节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李暖暖第一时间将邮包从郑老夫人的手中拿了出来,并掏出来,检视了一番。
邮包里面并没有卡片,外面却盖着邮戳,我诧异地问:“这竟然是真邮包?邮政局难道都不做检查吗?”
“做啊。”李暖暖忽然把那只手朝我一伸,见我打了个激灵,顿时笑道:“是假的。”
我不相信。
她又将那手朝我脸上怼了怼,“摸摸看,真的是假的。”
我吞了吞因为恐惧而浸入口腔的口水,摸了那手一下,谁知它忽然抖了起来,我忍不住尖叫一声,李暖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郑老先生怒道:“不要笑了!那是我儿子的手!”
李暖暖瞥了那边一眼,吴霁朗温言道:“不要担心,郑老夫人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会醒了。”说罢,侧了侧脸,冷冷地瞟了李暖暖一眼,像是十分厌恶。
李暖暖的角度恰好看不到他,我的余光却恰好看到,心里不由得一阵别扭。但待我扭头看向他时,他又正无奈地看着她,对上我的目光时,笑了一下。
看来是我看错了。唉,一定是因为我今天被各种刺激,出现了幻觉。
不过,刚刚摸了一下,那触感令我明白这手的确不是人手,而且相比它高度仿真的外表,它的触感可谓做工粗糙,丝毫没有肉的感觉。
大概是见我神色轻松了,宋佳言立刻问:“这不是郑公子的手吗?”
我说:“是假手。”
宋佳言忙告诉郑老先生,“伯父,是假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