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描述的这种村子时常会流传这样的故事,多半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晴岚却说:“传说有几分可信我不知道,但我亲眼见过那个村子的遗址。小时候我顽皮,和其他孩子约好一起去探险,那里真的如村里的老人所描述的,每一个房子里都有一口棺材。”
我感觉脊背有些发凉,说:“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也与郑小姐有关?”
“我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关,但我觉得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晴岚说:“以前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把它淡忘了。但这次郑小姐的事突然让我想起了这件事,你不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两个相同之处吗?”
一件是白骨,一件是臭气。
我说:“那就请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们去调查。”
晴岚说:“那好,抱歉我不能带路,因为我在国内还是通缉犯。”
我说:“这是当然。”
跟晴岚聊过后,我原本还想再看看这个本子,但一则它的内容实在艰涩难懂,二则那些插图又过于恐怖,另外,我一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便只将本子的内容复印装订成十份,但没有再仔细看。
傍晚时,我想了想,还是给李暖暖打了一通电话,起先她没有接听,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她才回了过来,声音懒洋洋的,似乎非常疲倦,“有什么事么?”
我说:“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让鲤鱼回家了。”
“他说他想回家陪你,”李暖暖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笑着说:“他保证说他不会打你了。”
我的确生气了,“你不是说我可以安心呆在家吗?”
“他都保证了,我认为他就是鲤鱼,鲤鱼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李暖暖说:“而且,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有这方面的责任吧?”
我说:“我没这么以为。”
“那就好。”听口气,李暖暖有些不悦,“还有事么?”
“没有了,只有一句话。”我说:“我手里有一份很可能可以解开鲤鱼灵魂之谜的证据,原本我想着如果你为我考虑,我就出于感激之情交给你,现在我决定不给你了。”
李暖暖冷冷地问:“你威胁我?”
“是通知,你太小人了。”我说:“毕竟我对你弟弟也没有这方面的责任。”
“那就随便你吧,”李暖暖道:“正好我也有一件对你父母至关重要的事告诉你,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啰。”
我说:“我不想知道。”
她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嘴上说不想知道,但我怎么可能不想呢?我觉得她所说的十有**就是我父母被害的真相,不过她很可能只是听了我的话想让我不痛快。再者,她又当球员又当裁判,她调查的真相几分是真呢?
所以,虽然李暖暖的话让我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但照样没有影响我晚上入睡。
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很快便睡着了,但今天睡着时我只觉得头晕,就像醉酒后入睡似的。
这状态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我猛地一张开眼睛,突然发现四周的装潢有些熟悉。
坐起身后四下看看,才发觉原来是罗凛的卧室,我正躺在他的床上。
我怎么会在罗凛的卧室呢?我这么想着,同时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遗忘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
正当我扶着额头苦恼时,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在门口站定,笑吟吟地望着我。
啊,是罗凛。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衬衫和长裤,目光平和温柔,笑容淡淡,就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确实非常开心,可转念又犹疑起来,因为想起了李暖暖告诉我的那些话。
罗凛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目光中露出了疑惑,“佳音?”
我回神道:“抱歉,罗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笑了,“我也不知道。”
我疑惑,“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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