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好。”
“那我走了。”
她说着转身,我忙问:“等一下,我想请问,你包里面的是杀我用的工具吗?”
李暖暖一声不吭,打开了皮包的拉链。
里面只有一把刀、一把手木仓和一根看上去很坚硬的绳子。
李暖暖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计划是用绳子,如果遇到意外,有刀也足够了。手木仓是一旦遇到麻烦时自保用的,对你用不上,因为爆头死状太惨,对鲤鱼来说未免太刺激了。”
我不由得出了满后背的冷汗,颤声说:“你可真……”
李暖暖顿时勾起了嘴角,那表情就好像对面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呆萌美少年,“我可以走了?”
我说:“可以了。”
她拉上皮包转身往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她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我说:“虽然误会可以解释清楚,但有些因误会而造成的错是无法被谅解的。”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想她是在说刚刚李虞对我说的那句,关于对李昂解释清误会的那一句。
我说不出话。
“人要为自己考虑。”她说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李暖暖最后的话倒是没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一直都致力于让我不痛快。
我只是有点心疼吴霁朗,我觉得李暖暖这种拿更换性伴侣当家常便饭的人是不可能理解吴霁朗的心情的,这让我再一次感慨吴霁朗到底为什么爱上她,他是不是觉得生活太平淡了,需要一点心理上的折磨?
在我昏昏欲睡时,我听到李虞回来了。可能是他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低低地吩咐着什么人,让他们检查我的房间。口气十分严肃,似乎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我心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李暖暖,但显然并没能确认她的身份。
我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但我实在太累了,非但没能睁开眼睛,反而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这觉得迷迷糊糊地被阿瑾叫醒吃了药,便又睡过去了。
我也不知李虞有没有陪在我的病床边,但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在我住院期间,李虞经常会来,但总是在晚上,甚至半夜。他对我解释说他真的太忙了,李暖暖的突然离开让整个组织都变得极为不稳定,毕竟她已经掌握整个组织十多年。
我也理解他肯定累,加之我现在是养病状态,医院许多人照顾我,委实也不需要他奔波。
这段日子过得很快,我也很快就可以重新行走。可能是因为吴霁朗给我的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明显要好很多了。
这天,我正如每天那样去花园散步,回来后便觉得阿瑾的表情不对。
最近李暖暖一直没有来医院,阿瑾每天都很开心,而且对吴霁朗很是体贴,一日三餐不说,时常跟在他的身后,在我的面前有意无意地做一些肢体接触。
我也在内心暗暗支持着阿瑾,我相信阿瑾虽然有点作死,对他却是一片真心,且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他去陪别的女人。
所以今天,当我一回到病房,便见到阿瑾正红着眼圈沉着脸坐在病房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忙问:“阿瑾?出什么事了?”
“吴医师辞职了。”阿瑾刚一说到这句,立刻掉下了眼泪。
我问:“为什么呀?他现在在哪儿?”
“去院长办公室了。”阿瑾说:“他是去递辞呈的。”
我说:“那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阿瑾摇头。
阿瑾一直着吴霁朗的动态,所以他一从院长办公室那里回来,她便立刻告诉了我,并说:“我说话他都不理的,你一定要帮帮忙呀,少奶奶。”
我安慰了她几句,随后便按照她说的,来到吴霁朗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着,我敲了敲,里面传来吴霁朗的声音,“请进。”
我打开门进去,见吴霁朗已经脱下了白大褂,穿着白色的衬衫。桌上摆满了文件,还放着一只箱子,看得出他正在整理。
我进来后,他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一些东西拿出来,放进桌上的箱子里。
面对他冷淡的态度,我有点紧张,思忖许久,说:“阿瑾说你要辞职。”
“是的。”吴霁朗说:“不过,我每年都会……”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话锋一转道:“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还会回来为你医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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