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斗不过的夜傲,端起一碗汤猛喝起来。
一边伺候的膳食总管,忍不住笑起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夜傲恼怒的瞪她:“恭喜贺喜,你什么意思?”他都被挤兑的这么狠了,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膳食总管笑回:“真正对眼的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斗的你死我活的。陛下这么多年来,虽然收集了不少美人,可是没有一个是陛下真喜欢,也能看对眼的。陛下还没想明白吧。那您可以对照一下,若是别的女人如此忤逆,总是触犯您,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您,您会怎么样?”
停了一下,膳食总管指着肉泥继续说,“就像您说的,她会变成一堆肉泥。而您没有把这位姑娘变成肉泥,其中愿意显而易见。”
说完了她又对子寻道,“姑娘也不要总是挖苦讽刺,要不是因为陛下的容忍,姑娘早就不在了。其实陛下是很好的男人,姑娘要用心体会,才能看到陛下的好处。”
用心体会,算了吧,她哪有心思去体会他,有那闲心她要多琢磨琢磨如何逃走。
膳食总管的话似乎对上了夜傲的心,刚刚还好似一头火的人,竟然露出了微笑:“还是我的膳食总管了解我,说的很对。小丫头,我对你够好了,你还要怎样。”
“这位大姐好有经验的样子,大姐一定有过一个最爱的男人,对不?”
膳食总管难过的低下头:“姑娘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我那个该死的男人已经去世快三十年了。他活着的时候对我算是不错,就是快死的时候做了一件让我恨的事,他竟然把我的儿子弄没了。死男人,他倒好,一死百了,害得我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儿子。等我哪天死了,我要到下面去,狠狠的骂他一顿。”
不小心触到了一个人的伤心事,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子寻犯错了一样,深深的低下头,往嘴里不停的扒饭,假装没听见。
夜傲哈哈大笑:“我算看出你的弱点了,你怕听人家说悲惨的事。”
子寻抬起眼皮,瞪他:“有什么好笑的,人家那么可怜,你还笑。”
“她这也叫可怜么,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她这也算可怜,我也可怜,你信不?”
子寻翘着嘴唇,鄙夷的哼了声,“你吹牛吹不过人家,也很可怜。”
“死丫头,我吹牛吹不过谁了,你说说。”
这家伙在某方面的智力水平有限,每次遇上挖苦,都会不自觉地犯低级错误。
“你吹牛吹不过我啊。我跟你说,我能把死的吹活了,活的吹死了,你信不信?”
明知道子寻又在耍他,某位智商有问题的家伙,还往枪口上撞,“我不信,你吹一个给我看看。”
子寻弯腰从地上拔起一根草来,呼的吹口火气,草叶便焦黄了,然后再吹了口青气,草叶又恢复了绿色。用的是控火术和治愈术,低级修士都能做到。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吹死了,又吹活了。”
夜傲气的举起拳头猛捶桌面,将檀香木的桌面砸出三个大坑来。
“奸诈的丫头,这也能叫吹么?”
“这不叫吹么。我吹牛说我能把活的吹死了,死的吹活了,我做到了,哪里奸诈了?”
虽然确实耍了滑头,曲解了话意,可是夜傲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膳食总管笑的合不拢嘴,夜傲用目光报复了一顿后,灌下去一大杯水。
“行,算你聪明,我知道了,你的确比我会吹。现在咱们该谈谈成婚的事了。”
子寻急忙转移重点:“我们还是谈谈新房的装饰问题吧。我喜欢满屋都是珍珠翡翠,我不喜欢金器,那玩意耀眼,但是没用。”
“你觉得我会亏待你么,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交给手下办就行了。”
“那不成,一生一辈子就一次,我可不能亏待了自己。我要最好的装饰品,我要穿着最漂亮的孔雀嫁衣,我要戴着最珍贵的首饰,还要套上最有好看的靴子。另外,你要带我参观你的藏宝室,让选几样我喜欢的法宝。”
“你都说了,在我身边根本不担心安危,再者你已经是炼虚修为,在我这宫殿里,其他女人都在元婴以下,她们帮你提鞋都不够,绝不可能伤害到你。”
“万一呢,万一你心血来潮,觉得我不好,想杀我呢。”
“我要杀你,现在就杀了。”
“现在不杀不代表将来不会杀,这是两码事。”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带你去挑。我要是不带你去,你又在背后说我小气。在我修炼室你跟你的宠物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那宠物是不是把我所有宝物都摸了一遍,我发现我的东西上都留下了他的爪印。把那个小虫子给我叫出来,我要它擦拭干净。”
“您还是别这样做,我担心他笨手笨脚真给你弄坏几个,到时候算谁的啊。”
于是夜傲只能挫败的翻眼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