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一组警员随即开始将这群双花红棍送入羁留室,三人一间,把西区全部羁留室给装满了。
不过在半路的时候,他们正好看见李少泽从楼梯走下来,吹着口哨,兴致不错的准备下班。于是车仔旺脚步一顿,开口道歉:“李sir,对不起,这件事情整个洪兴都不知道。”
李少泽转过头来,感觉有点意思,嗤笑出声:“你的意思是,蒋天养和洪兴没关系?”
不等车仔旺回答,李少泽便转身离开警员,打算回家吃芽子煲好的溏心鲍。
今天的生活,对于李sir来说是悠然有美好的一点,但是对于洪兴来说,却是乌云密布的一天。
洪兴,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手遮天,叱咤风云的洪兴。
海有潮起潮落,天有日月交替。在场都是半只脚入土的老人了,见证了洪兴当初如骄阳升起的一幕,几十年下来,也仿佛要看见日落西山的那天。
都说人老成精,人老成精,他们能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吗?曾几何时,一个个称霸江湖的社团,都是像洪兴这样衰败的!
车仔旺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终久不想主动点破。不过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时至深夜,叔父辈里脾气火爆的“巴士拿”忍无可忍,在羁留中来回渡步一阵,嗙的一双,抓住铁栏叫道:“旺叔,你是我们的长辈,出来说句话啊!”
“巴士拿,你想说什么?”站在车仔旺身边的一名叔父,往前走了一步,低声喝道。
这番动静引起羁留室内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起身站在铁杆栏,准备听听接下来的路子怎么走。
只见巴士拿挥手指道:“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洪兴还剩多少钱!你们还剩多少钱!再不交人的话,你们养老的场子都没有!”
“交人?蒋少是洪兴的龙头,你凭什么把蒋少交出去!”旁边有人抬了一句,不知是在支持蒋天养,还是在逼“巴士拿”彻底捅破窗户纸。
不过不管怎么样,开口既然已经开了,巴士拿肯定就要说到底。
“洪兴是大家的洪兴,不是蒋家的洪兴!蒋生过世,我们帮小蒋生站稳脚跟,小蒋生出事,我们又请蒋少回来。”
“但是我们请蒋少来是干嘛的?是重振洪兴的!他嘴里说转型转型,发财发财,现在呢?一分钱没赚到,洪兴所有钱都变成了贴着封条的益辉集团。靠,想想就来气。”
“最关键,蒋天养脑子有坑,不知道他哥哥怎么死的吗!当初还让洪棍抽生死签,搞得他很聪明一样,呵呵,没想到一个不如一个。当龙头当的这么烂,难道让我们整个洪兴都陪他玩蛋啊?”
巴士拿振振有词,说完以后,还不忘朝“大飞”的方向努努嘴,问道:“对不对,大飞?”
大飞脸色难看,但是却没有吭声。而在巴士拿说完后,车仔旺沉凝半天,只是问了一句:“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蒋少做的呢?”
“搞笑,洪兴所有红棍都在这儿,就缺一个谁?缺一个大基!”
“大佬B,你说大基去哪里了?”
“前天去宝岛了。”
现在大佬B手上还有一些跑船的,对这一块的事情比较熟。虽然大基是坐自己的床,但在出海的时候,还是被一些船老大看见了。
听完大佬B的话,在场的人再度陷入沉默。半晌之后,仿佛是最后的哀悼结束,车仔旺拄着拐杖,沉声启齿道:“按照老规矩,投票吧。”
“我赞成!”大飞脱口而出,迅速应道,明显是早有准备。
“我赞成!”
“我赞成……”
巴士拿,大佬B等人也全部举手赞成,最后就连车仔旺都有气无力的举手叹道:“我也赞成。”
“全票通过。”
“我记得江叔的儿子,在美国和蒋少是同学吧?让差佬拿电话,江叔,你来打。”车仔旺朝对面投去应该眼神,站在对面羁留室的江叔点点头,愿意接下这个脏活。
站在他旁边的巴士拿立即吼道:“阿sir!阿sir!我们要打电话,打电话!”
“哟,开完会啦?你们谁要打电话?”今晚值班的宋子杰走进羁留室,带上带着一丝嘲讽。
“他,长官,把电话给他。”巴士拿指着旁边的江叔。宋子杰点点头,便将准备许久的电话交到江叔手上:“我去抽根烟,打好了叫我。”
这群古惑仔真是可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