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夏雨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宛如,其实呢……”周彦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但是有些事不是非黑既白的。
“宛如,沈严不是不相信他姑姑。但毕竟张总是沈莫的人,而沈莫又是他大哥,他真要有什么事找沈严,他也不好不理他们。”夏雨也知道,这个时候张汉宇约沈严出来,一定是为了沈洋的事。
“是呀,宛如,这毕竟是沈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周彦拍了拍宛如放在桌面上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周彦跟夏雨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是宛如的心结,还得她自己解。
谁都不着急着开口,也不着急动筷子。
“严少,这里的素斋不错。但茶不行。尝尝我带的这个。”张汉宇一边往沈严面前的瓷杯里倒了一点。茶色青幽,香味扑鼻。
“怎么样?”
“尝得出是哪里的茶吗?”
对面男人不免顿下茶壶叫好,“严少行家啊!”
“哈哈哈……”张汉宇干脆笑出声。举着茶杯也喝了一口,随后抿了下唇。举着杯子看着里面的成色,“一提到茶,大多数人都只会想到西湖龙井,苏州碧螺春或者福建的铁观音。可殊不知河南信阳的毛尖也很不错。很早之前那里就是名满天下的产茶区,信阳毛尖早就和西湖龙井一样被载入《茶史》了。”
“研究倒没有,只是偶尔的翻翻茶经。”张汉宇着又喝了一口。
“没办法呀,在里面闲的。”这话完他抬眼笑眯眯地看着沈严,这可是拜沈严所赐。
“严少你甭笑,那些日子还真是让人想念,什么都不用管。”
这话一出包厢里原本祥和的气氛一下子冷冻起来,对面张汉宇的眼底渐渐露出戾色,而沈严却依旧幽幽摸着手里的杯子,笑容晕在嘴角。
“严少真有幽默感,不过你这话讲得也没错,早年我做了些对不住严少的事,这里给严少赔个不是。”张汉宇言语里有这年纪沉淀下来的沉浸,“但严少,你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所以我觉得严少以后定会前途无量。”
“严少你这是谦虚了,沈氏在行业里一直是头牌,况且我看好严少身上这股敢于孤掷一注釜底抽薪的劲,是能成大事之人。”
沈严不由眉梢轻撇,晃着杯口浮在上面的茶叶,“张总这话可要斟酌一下再说,幸好这里没人,不然被别人听去难免会觉得我在撬我大哥的墙根。”
话既然到这份上也就无需遮遮掩掩了,沈严顿下茶杯搓了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