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纪语芙后面提及到的人是秦江澜,她才不要替她隐下来。
现在见云舒有这样的误会,林淮竹心想,太初门应该不止她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误会,那纪语芙本以为可以借着秦江澜一事打击她,却不料被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得到如此百口莫辩的误解,也不知算不算她纪语芙偷鸡不成蚀把米……
同云舒又闲聊了一会,待她走后,林淮竹毫无形象的躺在石洞里的石床上,愣愣出神。
少顷,像是觉得石洞里太安静了,殷璃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林淮竹望着石顶,自言自语的道:“三日后啊,可我还有十天……不行,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想办法跟着师父出宗门去!”
殷璃在太初门陪着林淮竹待了十年,她比林淮竹的感觉还闷,林淮竹好歹还能同宗门其余人来往,她只能窝在她的识海里,因此她期盼林淮竹出山期盼很久了。
但此时,她罕见的没有附和林淮竹的提议,反而劝道:“你才刚惹出来这么一件事,清远道君为此还受了五十鞭刑,你还是消停会儿吧,老老实实待到禁闭结束,反正这次也只是去祝贺,应该待不了几天就得回来,不如算了吧,等下次有机会你再让清远道君带你出远门。”
“嗯?”林淮竹也感受到了她的这份反常,心里很是疑惑的问,“好难得啊,平时催我下山催的最厉害的就是你,这次难得有机会可以出一趟远门,你居然不愿意,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瞎想什么呐你。”殷璃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心疼清远道君,收了你这么个惹祸精徒弟,自损形象不说,还挨了鞭刑,五十鞭子诶,你以为是什么小伤吗?清远道君没有表现出来,是他在硬撑着,不然那天怎么会累到被你接近了都毫无所察呢。”
“唔,我还是觉得你很可疑。”
林淮竹同她认识太久了,久到对她的情绪变化都十分熟悉,因此殷璃也不敢多说什么,怕被她看出苗头,只好故意说道:“那随便你啦,你要想去就去吧,只是我还是好同情清远道君啊。”
林淮竹没有接话,她翻了个身,对着石壁发呆,想起来那天在归元殿看见师父背后那一块血肉模糊的伤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吧,那就听你的,这次不给师父惹麻烦了。”
殷璃在她的识海里,听了这一句,眼神柔和的说道:“嗯。”
她一直都知道,林淮竹是个看起来任性倔强,实则是个内心很柔软的孩子。
两仪宫主殿
司澈坐在偏殿等候,看见秦江澜从后殿走出来,忙问道:“怎么样?你的伤势如何了?”
秦江澜刚打坐结束,言简意赅的回道:“尚可。”
“真的?”司澈怀疑的看了他两眼,一脸不信的说道,“我可听说清嘉道君从前也挨过三十鞭刑,出来后躺了整整半年才下床,你这才休养了三个月,还是五十鞭刑,当真没事?”
秦江澜坐在蒲团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啜了一口,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掌门师兄他要是愿意,躺一月余便可下床行走。”
如果不是清嘉道君的师父赶着,他还能躺够一年才起来。
清嘉道君说来也是修真界的一个人物,样貌俊美,性子潇洒不羁,随心而为,最怕受人管制,同时期的修士都认为他不是那种会管理门派的人,游历四海大陆才更符合他的人设,然而跌破大家眼球的是,他不仅接任了掌门之位,还在这个位子上做了三百年。
司澈虽然同这位掌门私交不深,但也听过他不少传闻,此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向秦江澜问起这件事来。
“我听闻清嘉道君当初也是一名风流公子,喜好游山玩水,美酒佳肴,最是不喜束缚,怎么会接下掌门之位?”
秦江澜也没瞒他,淡声说道:“运气不好。”
司澈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掌门之位是抽签决定的,师兄他抽到了最长的那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