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个问题,司澈只手托腮,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殷哪个璃,但那个女魔修,确实叫殷璃,怎么,你知道?”
“呃……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名字,一时有点耳熟,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林淮竹干笑的解释道,内心却叫个不停。
司澈说的殷璃,是现在住在她识海里的这个殷璃吗?还是同名同姓或同音的人,但是会这么巧吗,这个殷璃是魔修,那个殷璃也是魔修,再一算时间,似乎两个殷璃都能对得上。
林淮竹一脸深沉的思索着,没有发现秦江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了一小会儿,带着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须臾便移开了视线,没做太多停留。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自己睡的再如何深沉,也不可能被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轻易接近,秦江澜很是不解。
“不对啊……”林淮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忙问道:“道君你既是总共才见了那魔修两面,又怎知她已殒身了?”
“我确实只见了她两面,但她的名头可是传遍了整个四海大陆,殒身一事自是有人瞧见了,不信你问问你师父,他当年有没有听过殷璃此人。”司澈抬着下巴点了点秦江澜,示意她可以向秦江澜求证。
林淮竹立时眼神灼灼的转向师父,询要答案。
秦江澜顿了一下,感受到徒弟传来的炙热目光,点头答道:“听过。”
林淮竹还在等着下文,便看见师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视线重新放回桌面,像是没打算再开口的样子。
“……没了?”林淮竹看看师父,又看了看司澈,再回头重新看向师父,茫然问道。
“你师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几百年前就这样,不关心外面的事,能听说过此人,已经是极好的证明了。”司澈瞥了她一眼,悠悠说道。
林淮竹立时深感同意的点头说道:“也是。”
同司澈又聊了一阵,她见司澈似乎有话想对秦江澜说的样子,估计是因她在场,不好开口罢了,于是林淮竹十分自觉的冲他两道别,回自己厢房里待着了。
她这一走,房间内瞬时静了下来吃东西的吃东西,静坐的静坐,两人毫无交流。
半晌,司澈终于憋不住的开口了:“不知道傅君忘这家伙搞什么呢,我们都到了这么久也不来见我们,真有这么忙?”
秦江澜原本笔直坐在椅子上,闻言睁开双眼,视线平静的移向房门,说道:“他来了。”
司澈一愣,便看见大门被推开,傅君忘就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绚烂的笑容,然这笑容在看见秦江澜以后,稍微减退几分。
秦江澜像是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将视线收回,傅君忘定神看了他两秒,这才关上门,走到先前林淮竹坐过的位子坐下,对着司澈温声说道:“方才大堂那边发生些意外,我多耽误了些时间,抱歉。”
“意外?那现在可处理好了?”司澈看着他问道,面上一副寻常的笑,心里却在哀嚎,早知道就不让林淮竹那小丫头先溜了,这里氛围弄得他好紧张。
“放心,已经解决好了。”傅君忘颔首说道,然后顿了两秒,侧身转向秦江澜,带着礼貌而又生疏的语气问道,“早些时候听闻清远兄你在宗门挨了五十鞭子,本想亲自去探望,只是宗门日常事务繁忙,没有去成,只能让人送了些伤药过去,不知现在伤可好了?”
“嗯。”秦江澜抬起那犹如一潭清澈池水的眸子看向他,点头应道,“伤已好,无碍。”
司澈感受到空气瞬间的凝固,忙岔开话题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对了,我还没有恭喜君忘兄娶得美娇娘,这可真是完成了人生一大喜事啊!”
“哦?听起来阿澈似乎也有此意,不若这样,你看我青阳宗上下可有你满意的,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替你保这个媒……”
“打住打住!”司澈脸上登时一变,连连摆手冲他说道,“君忘兄,我今天可是客人,不带你这样保媒拉纤的!”
傅君忘终于露出了自进到房间后他第一个真心开怀的笑容:“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司澈道君风流倜傥,翩翩公子,赢得了我青阳宗多少女修的青睐,现如今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伤心者不知凡几啊。”
“好好说话!”司澈终于忍不住朝他呲了一下牙,道:“反正我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舒服的很,哪像你这般想不开,非要找个人绑住自己,以后多看其他仙子一眼都要自戳双目。”
傅君忘哑然失笑,后面又故意逗了他几句,看着他瞬间跳脚大声嚷嚷,心里直乐。
秦江澜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感觉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结识的时候,一时间心里竟生出有些怀念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