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怕是当年日月神教十大长老，被困于此之时，留下的石刻。”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中年人转头，露出一张古拙的面容，目光在苏晨身上停顿了几秒，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之意，沉声道：“这便是那魔教十大长老所留……不知你以为如何？”

“弟子以为……”

听到风清扬此言，苏晨也是微微思索了一阵，这才回道：“这些破解之法，确实有几分可取之处，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一昧凭此，便以为能够破解，我五岳剑派历代前辈，苦心皆诣所创出的剑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错，还算有几分悟性。”

风清扬点头，面容稍稍有些和缓，沉吟道：“这华山派弟子之中，老夫最看好的便是你和岳不群那小子，如今看来，确也算是可造之才。”

“哦？”

闻言，苏晨也是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忍不住调侃道：“莫非……师叔打算传我《独孤九剑》？”

“正是！”

这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苏晨的意料。

在他看来，《独孤九剑》这种压箱底的东西，即使风清扬没有敝帚自珍，至少也要经过一番波折，才能弄到手。

如今却是这般轻易，实在有些不太真实。

“哼！”

似乎看出了苏晨所想，风清扬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道：“如今华山派百废俱兴，人才凋敝，否则若是昔日，凭尔等的剑法悟性，想要修炼这《独孤九剑》，简直是痴人说梦！”

原来如此……

苏晨懂了。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华山派如今，偌大的门派，仅剩下小猫三两只，的确要培养出几个可以撑得住场面的高手来。

其次，怕是与他的身份有关。

毕竟苏晨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剑宗弟子，也没有如同原著一般出走，而是留在了华山。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风清扬才没有对华山派不管不问，而是暗中关注，甚至还主动提出传授苏晨《独孤九剑》。

“既然如此，多谢风师叔馈赠。”

想通这一切后，苏晨自然不会矫情什么，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穿越到了这样一个身份。

而风清扬，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始泼冷水道：“封小子，别以为得到了老夫的《独孤九剑》，就一定能够修炼成功，这套剑法，当年华山之中也不乏有天资过人之辈，却是无人能够参悟……”

“无论如何，弟子愿尽力一试。”

作为金系之中，最顶尖的剑法，苏晨自然不愿意错过，连忙拱手道。

“也罢，你先记下。”

只见风清扬屈起手指，数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三百余字，才道：“你试背一遍。”

“是。”

旋即，苏晨便按照风清扬先前口述，一五一十开始默背了起来。

却是未曾注意到，风清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惊讶。

良久，只听一声惊叫。

“你……莫非一开始便知道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