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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特教授似乎根本沒有料到会出现这一幕，他惊呼了一声想要反击，可是冲过来的那人根本沒有给他反击的一会，那人在将布莱特教授抱起来之后立马用了一招德式拱桥背摔，把布莱特教授的后脖颈硬生生给杵在了地上。

这个摔法靳焱森再熟悉不过了，是何清芷，她又活过来了！

当初这摔法可是靳焱森亲自教她的！

靳焱森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让他的视线可以变得更清晰一些，这一下他也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何清芷了，她身上上糊着一块泥巴，看样子是用泥罗汉的招数给自己的伤口止了血。

何清芷在将布莱特教授摔倒之后马上又转身骑了在了布莱特教授身上，随后她的拳头便暴风骤雨一般倾泻在布莱特教授的脸上。一点不像一个粉嫩嫩的女孩儿的行事作风。

不只是何清芷，另一边的常骁也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踉跄着朝他这边走过来，感觉像是要来救助他。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了，靳焱森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看来还是有缓的。

“快帮我下来。”靳焱森试着喊了一声，沒想到还真就发出声音了。

“别着急，马上就来了。”常骁应了他一声，然后便加快了脚步往靳焱森这边赶。

“对了，你的枪伤怎么样了？”

常骁冲靳焱森一笑，轻摇了下头道：“不要紧，只是皮外伤而已，我马上救你下来。”

靳焱森清清楚楚地记得常骁被抢打飞的模样，还有他一后背的血，如果那算是皮外伤的话……

不对！

靳焱森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眼前看到的这些或许并不是真实的，是月读希望给他一个理想的梦境吗，他不需要梦境，要么将他毁灭掉，要么就让他看到真实的一切，总之他不需要梦境。

“月读，我要看真的。”靳焱森发着狠地大吼了一声，而他眼前的一切也随着我的喊声崩塌了……

那种好像信号干扰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在这一瞬他也努力回忆起了从他乘船一路来到这座朝圣岛的经历，类似的信号干扰使他眼前事物发生扭曲的情况几乎随时随地都在发生。

天上、海上、地面……但是他并沒有真正注意过它们，我只当那是一种自然现象，只是在那个拿着盾牌和大刀的高大D国骑士出现时我才第一次觉得那是幻觉。

现在想来，之所以我沒有去在意过那些细微的视觉波动，可能正是因为月读在对他的判断进行着某种干扰让他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而现在情况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读开始吞噬他的灵魂而让他暂时得以和她站在了同一个高度。

当他眼前的波动过去之后，他看到了事物真实的一面。

环形石阵，破烂的地面，倒在血泊当中的何清芷和常骁……唯一不同的是布莱特教授，他不再是之前那副傲慢而阴险的表情，而用十分虔诚与恭敬的眼神望着靳焱森。

但靳焱森知道他敬畏的不是他，而是月读！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实。”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大脑里，如果神是以电信号的形式存在的，但他很难理解性别对于它们来说到底是如何区分的，所以他也不明白何以它的声音听起来会像女人。

靳焱森的疑问再一次以意念的形式直接传递给了月读，它的声音在我脑中回答道：“我们并沒有所谓的性别，你之所以会听到我有女人的声音，是因为你对我的基础印象而衍生出来了一种主观认知，你甚至可以看到一个东方女性的人物形象，但那其实并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维新的一种产物，如果我们觉得你不存在，那么你就不存在了。”

“不，无论你们如何去认真，我都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以你们现有的认知能力还无法理解我们的这种特殊存在形式，所以你们便采用了你们所能接受的方式来看待我们，神也是因此而产生的，即使到了现在你们的做法依旧沒有发生任何改变，就像你面前的那个人一样。”

“你是说布莱特教授。”

靳焱森继续与月读进行着对话，不过这次月读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控制着他的身体在空中朝着布莱特教授飘浮了过去。

他的意识依旧存在着，这种飞行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如果与月读合二为一会是这种状态的话或许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不对！

在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的一瞬他便用力摇了下头，可惜他的头并沒有因为的意志而随之摇头，他的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不过那种甘愿被月读吞噬的想法还是成功被他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