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大风大浪哥没见过,以为这点羞耻程度,哥就会认输了吗?
没想到的是,很快他的手脚也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原地转圈两周半之后,迟玉双手作猫女仆状,置于胸前上下扑动了两下,尖细着嗓子喊了一句:“喵!”
围观这场闹剧的众人,皆是一副失了智的表情。
就连严肃无比的葛藤厉,都开始扶着额头,大有“目不忍直视”的意思。
“你给老夫滚,再也不准出现在老夫面前!”
迟玉一把揪过了人群中的闲车担,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一个个用同情弃狗的眼神,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瞧着迟玉。
“没想到这也是个没种的货,被葛老爷子一吓唬,居然学葛萌跳舞,取悦葛老爷子。”
“哈哈哈……其实跳得还蛮好?”
“从他之前给那小罗刹下跪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窝囊废。”
“这张脸长他身上才是真浪费了,一想到他顶着这么张脸去低三下四地求人,老子就想动手打他。”
……
迟玉大佬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没有丢过的脸,到这一分钟已经丢得干干净净。
闲车担大气都不敢出,迟玉阴沉着脸的样子简直就是煞神下凡。
只要有人胆敢多说一句话,就会被这尊煞神活活打死。
接二连三地被系统坑,迟玉的心境已从最初的怒不可遏,渐渐往心平气和的方向过渡而去了。
大凡一个男人,一个曾经优越感爆棚的男人,混到他迟玉如今的这个份上,也绝不会再有任何的斗志。
就连被他嘲笑过的怂到无极限的闲车担,好像也比他有尊严得多。
两人都走到大殿的出口了,闲车担不得不开口问:“恩公,你是要去参加文试,还、还是武试?”
迟玉冷漠脸:“老子一个筑基期的,什么都参加不了。”
闲车担挠了挠头:“那,恩公不如去试试参加武试吧?武试那儿没有设检测修为的环节,原则上,就算不是修真人士也可以参加。”
迟玉扭过头来,目光阴森地盯着闲车担:“武试没有设检测,也就意味着参加者都至少是融合期以上的修真者,修为不够的会被直接打死出局,对不对?”
没有标准才是最厉害的标准。
迟玉心下已有所察觉,眼前这个叫闲车担的,恐怕是想阴他一把。
“我这里有一颗祖传的灵药,可在短时间内提高数倍的修为……”闲车担无比真诚地捧出了一指甲盖大小的白瓷瓶子,交到了迟玉手中。
听到有药吃,迟玉一把就揪过了闲车担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唾道:“哟,灵药啊!你这么好心呢?要是真有那么方便的道具,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闲车担脸上一阵臊红,又生怕迟玉动手打他,只得好声解释道:“我的修为已至融合期,吃了药涨幅太大,会被一眼识破的。武试虽无测试修为的环节,却是主大人亲自监场,但凡是有猫腻的,都会被她当场抓走。”
迟玉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又瞪了那闲车担一眼。
“我方才说这个是道具,你没有反驳,也就意味着你起码是知道‘道具’这个概念的。”迟玉嘴角冷冷地扬起,“你说,一个游戏副本里的NPC,他能认识道具吗?”
闲车担一脸惊恐状,习惯性以袖遮脸,不敢应答。
迟玉不怀好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系统已经把你是玩家的事情告诉我了,你却一路含糊其辞,不肯直接承认,鬼鬼祟祟的,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吧?”
突然间,那闲车担一拂袖子,甩出数支银光锃光瓦亮的细针,直照着迟玉的门面而来。
风声呼啸,迟玉再回过神来,手中的闲车担已经消失不见。